项少龙冷然道:“这没有甚么人情可言的了,就算不干掉他,至少要押他到塞外去,由大哥把他关起来,永不许他再踏足秦境。”
滕翼欣然道:“二弟终于回复了邯郸时扮董马痴的豪气了。”
这时荆俊等匆匆赶了回来,佩服得五体投地道:“三哥真是料事如神,我们在离营地两里许处,找到马儿吃过的草屑和粪便,跟着痕迹追踪过去,敌人应是朝牧场北的驰马坡去了。”
滕翼愕然道:“他倒懂拣地方,那是到牧场必经之路,除非我们回头改采另一路线,否则就要攀山越岭了。”
项少龙凝望着下方的小河,断然道:“他应留下了监视我们的人,在这等荒野中,他做甚么都不必有任何顾忌,或者只是他留下的人,已有足够力量对付我们了。”
纪嫣然道:“这管中邪既是这么高明,当会如项郎所说的留有杀着,不怕我们掉头溜走。”
荆俊又表现出他天不怕地不怕、初生之犊的性格,奋然道:“若他们分作了两组,意图前后夹击我们,那我们就可将计就计,把他们分别击破了。”
滕翼道:“你真是少不更事,只懂好勇斗狠,若被敌人缠着,我们如何脱身呢?”
荆俊哑口无言。
项少龙仰身躺了下来,望着上方树梢末处的蓝天白云,悠然道:“让我们先好好睡一觉,当敌人摸不清我们是否于昨夜早离开了时,便是我们回家的好时刻了。”
众人均愕然望着他,不知他究竟有何脱身妙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