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的月亮又大又圆,项少龙与娇妻爱婢,到了园内赏月。
荆善等生起篝火,烧烤美食,充满野炊的气氛。
项宝儿已懂得走路,由于步履未稳,每有失足,惹得众人喝采嘻笑,非常热闹。
善兰和滕翼和爱儿来参加,两个小子自是玩在一块儿了。
滕翼和项少龙坐在小亭里,看着儿子们玩闹,心中涌起满足和幸福的感觉。同时想到眼前的安逸,是他们以血和汗换回来的,以前是如此,以后亦会是如此。
滕翼有点感触地道:“再过两晚,就是你和管中邪决战的时刻,那家伙这些天来足不出户,更没有到醉风楼去,可知他是志在必胜。”
项少龙想起韩竭,顺口问道:“二哥原居韩国,又曾参军,可有听过韩竭吗?”
滕翼眼中精芒一闪,讶道:“三弟为何会知道此人呢?”
项少龙把今天的事说了出来,滕翼露出凝重神色道:“当今之世,若论剑术,无人之名次可过于有稷下剑圣之称,自号忘忧先生的曹秋道大宗师。据说他的剑法达出神入化之境,能不战而屈之兵。今趟邹先生到齐去,主要就是为了见他一面,善柔正是他的关门弟子。”
项少龙早由赵致之口听过这近乎神话的人物,奇道:“这人和韩竭有甚么关系呢?难道韩竭又是他的弟子吗?那韩竭岂不是柔姊的师兄?”
滕翼道:“曹秋道虽在稷下开设道场,但收徒极严,所以徒弟不出百人之数,而据说他曾告诉齐王,在他收的徒弟里,只有三人得他真传,其中一个就是这韩竭,可知这人绝不简单。”
项少龙想起他那柄没有人是他一合之将,鬼神莫测的剑,骇然道:“曹秋道今年多大年纪了?”
滕翼道:“据说他最善养生练气之道,所以看来远比真实年纪轻,他成名时,我才刚懂事,这么推断,他至少该有六十岁了。”
项少龙想起武侠里的天下第一高手,悠然神往道:“真希望可去向他请安问好,只是田单不会欢迎我。”
滕翼讶然失笑道:“看来你对曹秋道的兴趣,比对韩竭大多了。不过曹秋道似乎对徒弟的品格不大介意,韩竭此人在韩声名狼藉,动辄杀人,仗着自己是王族,曾坏过不少良家妇女名节,与嫪毐属一丘之貉。今次来秦投靠嫪毐,说不定是因走投无路,唯有离国避难。”
项少龙笑道:“愈多又坏又高明的对手,我的百战宝刀就愈不感孤单,二哥你也该手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