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噩梦了。”林湛新被周圣严闷在胸前,热气扑在他的胸口。
“梦里有我吗?”
林湛新在他怀里点头。
“我没有帮你打跑坏人吗?”
你就是坏人。林湛新一边摇头一边在心里补充着。
周圣严轻笑:“那都怪我。”
陪护房间里都是单人床,两个个子高高的成年男性睡在一起很挤。周圣严抱了林湛新一夜,手臂有点麻,坐起来后林湛新被他抱在怀里给他按摩胳膊。
周圣严亲吻着临战的鬓角和耳朵,轻声问他:“去看爷爷吗?”
“嗯。”林湛新声音闷闷的:“他还没醒。”
“今天岁岁不做小哭包了好吗?”周圣严拉起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口:“这里都被你哭疼了。”
林湛新噗嗤笑出声:“肉麻。”
“嗯。岁岁眼睛还肿着,咱们不让爷爷担心了好吗?”
林湛新知道周圣严是担心他太情绪再波动,于是乖巧点头,洗漱完便指使周圣严去吃早餐,自己到林知非病房等他醒来。
林湛新到病房时,护工正在给床头的花瓶中插花。鲜艳的芍药绽放,给冰冷的病房带来一丝生命。
林知非看到林湛新过来,笑着对他说:“快30岁了,还哭鼻子。”
一句话便惹得林湛新红了眼眶,他强挤出一个笑容回到:“我才28岁。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