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临:“你管这叫‘极小的一部分’?”
叶拙寒想了想,“或许‘比极小更小’更准确一些?”
祁临一头栽进沙发里。
客房是承载不下这么大一堆行李的,书房成了叶拙寒的临时衣帽间。
基本收拾完毕,祁临想洗澡,回卧室脱得只剩一条睡裤,赶到卫生间门口一看,发现叶拙寒抢先一步钻了进去。
祁临握起了拳头。
片刻又松开。
他可以忍。
叶拙寒一洗就是半小时,祁临百无聊赖,端了个马扎坐在卫生间门口,一边抖腿一边等。
他不心痛被叶拙寒浪费的水,这点钱他还是出得起。
但自由自在的生活里突然多了一个人,进门打架似的撞一下,书房被侵占,洗澡还得排队,说不定明早起来还得抢马桶。
他越想越毛躁,一日之内第N次思考自己是不是不适合结婚。
说不定孤独终生才是他的归属。
正思考着,门开了,叶拙寒一身热气,居高临下,面容冷峻。
祁临那个恨。
他为什么要端这么小一个马扎?
他家里有工学椅有高脚凳,甚至还有A字梯,他是中了什么邪非要搬一张马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