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皮膏药!”
祁临缓缓放下手机。
他好像的确不应该此时给叶拙寒打电话。
打了要说什么呢?
“喂,你在哪?回家吗?几点回家?不回家怎么不吱一声?”
别说,还真像电视里苦苦等待丈夫回家的小妻子。
祁临躺回沙发,拿毯子蒙住脸。
半分钟后,他一把将毯子掀起来,一脸狐疑。
他心爱的毯子上,有别的男人的味道。
昨天,不对,前天,叶拙寒霸占沙发时,仿佛一屁股坐在毯子上。
“呸呸呸——”祁临抖着毯子,心有不忿。
我盖脸的毯子,你拿去垫屁股?
祁临呸了半天,觉得叶拙寒应该给他一个说法。
每次去一趟叶家主宅,叶拙寒情绪都会陷入一种连他自己都无法形容的低落。
偌大的别墅只有他一人,院子里的腊梅凋谢,梨花绽放,风一吹,便是层层叠叠的热闹。
他取了支红酒,倒在醒酒器里,摇了半天,没喝,出神地看着一尘不染的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