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很长一段时间里,蒋越觉得自己知道了祁临为什么会成为一中的级草——因为祁临特别自信。
再后来蒋越才领悟,其实只是因为祁临长得特别帅。
又一个周五到了。
放学后,陈进思勾住祁临的肩膀,“临哥,明天去踏春怎么样?”
正是四月末盛春时节,岳城处处飞花。进入五月就热起来了,此时是踏春的最后时机。
“明天不行。”祁临说:“我周六周日要学画画,你们又不是不知道。而且明天美院有艺术展,我报了名。”
“靠,你怎么还没厌倦啊?”陈进思说:“你这三分钟热情也持续得太久了。”
祁临笑,“所以你们输了,一百块都拿来,请你们吃凉面。”
“那你明天确定不和我们踏春了?”邹皎靠在桌沿上,“老祁,你这是要脱离组织啊。”
祁临也觉得近来不大合群,铁血兄弟情成了塑料兄弟情。
可让他翘掉艺术展,他也不愿意,遂道:“要不这样,你们来美院踏春,海潮湖荷花快开了,北区有座游子山,山上桃花还没谢。我在学生广场画画,你们到了给我打电话,中午我带你们吃门口那家凉面,下午一起去爬山。”
邹皎想了想,“美院是不是有很多小姐姐?”
陈进思立马道:“好好好,就去美院!”
祁临得意地想,自己真是个社交人才,友情和爱好两不亏欠。
祁文纠和崔伊工作忙,都出差了,周六早上,祁临天刚亮就起来了,给自己烙了张牛奶饼,带上水壶、画具,往美院赶去。
不到九点,学生广场上已有不少人,蒋越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