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临觉得自己真是被钩子给勾住了,心痒难耐,“我随便喊喊。”
他看不到叶拙寒的表情,不知道叶拙寒唇角浅浅扬了起来,眼里是温柔的碎光。
“以后不要跑了。”自行车停在楼下,叶拙寒说:“周二周四我都在小南门接你。”
秋天本是万木枯败的时节,但老教学楼周围的草木却有一种柔和的香气,像酿了许久的酒。
祁临有些上头,忽然走过去,结结实实地抱住叶拙寒。
叶拙寒双眼微不可查地撑大,身体紧绷。
但因为穿得厚,祁临感觉不到。
“谢谢。”祁临用力在他后背拍了两下,“一会儿下课了我去找你。”
一整个晚上,叶拙寒都没有认真画画。
何盼盼给他讲技巧,他接连走神,何盼盼最后叹了口气,“小龙,你是不是对我不满意,想换老师了?”
叶拙寒这才将目光转向自己哀怨的老师。
“不是,我只是……”后面的话堵在喉咙,然后被咽下去。
他怎么可能给何盼盼说,自己在想楼下中级班的祁临,以及祁临那两声“小龙哥”。
他向心理医生请教过一个问题——如何才能变得幽默,成为一个有趣的人。
心理医生相当诧异,仿佛“有趣”这个词不该出现在他身上,不过心理医生还是给了他一些建议,比如尝试与不同性格的人交往,观察他们在面对一件事时的反应。
他试过,但很快就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