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难以忍受的是不能见叶拙寒。
他们保持着联系,但文化课、美术课、崔伊的三重压力,让他无法时常给叶拙寒发信息。
好在他每次找叶拙寒,叶拙寒都会回复,大到一道题怎么解,小到昨晚睡觉被蚊子咬了一个包。
有一次他忍不住写道:龙龙,你好可爱啊。
却还是删掉了。
叶羚峥已经在年初出国,叶拙寒这几个月都是独自去见心理医生。
他对心理医生的倾诉一直是走过场,这回却第一次倾吐自己的烦恼。
比如两次在祁临离开后感受到的难过,比如连夜画完头纱时的心情,比如在被回复“不要再画这种东西了”之后,被告知“不用再去小南门接我”之后,还按部就班守在小南门。
心理医生反复斟酌,“你也许喜欢上了那位男生。”
他不经意地撑起眼睑,“喜欢?”
“你想让他觉得你有趣,希望他能喜欢你。在几次三番得不到回应后,仍控制不住等他,想他。”心理医生说:“这不正是说明,你早就喜欢他了吗?不是普通的喜欢,是我们通常说的‘爱情’。”
叶拙寒喃喃地重复着这两个字,心脏怦然狂跳。
那些因为祁临而催生的情绪暴涨,喧嚣,将他空白的世界涂抹得五彩斑斓。
可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他不够好。
六月底,一中的期末考成绩出来了,祁临退步到了一百名开外。
另一边,叶拙寒取得全国物理竞赛第一名,获得免试入学的资格,一张夏令营邀请函放在叶拙寒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