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白青年长笑起来,声慑全场。
众人心头一阵不舒服,功力浅者更是心头烦躁,有种要松开衣衫来吐一口气的冲动。
宗越清朝的声音起道:“英雄出少年,朋友功力不凡。”他的声音并不刻意加强,但笑声却总是没法将他压下,每一个字都是清清楚楚的。
苍白青年笑声倏止,望向宗越道:“副门主名副其实,难怪以此年纪身居高位,只不知眼力是否亦如此高明,能看出我出身何处?”
浪翻云眼光望向悠安坐的蒙面女子,只见她垂在脸门的轻纱轻轻颤动起伏,心下恍然,原来她一直以传音入密的秘技,指引着丑女的一言一语,现在又将答案,传入宗越耳里。单是能把音聚成线这项功夫,已使人不敢小觑于她。
宗越外表一点也不露出收到传音的秘密,微微一笑道:“朋友刚才把握钟声响起,各位朋友注意力集中到‘双修舫’时,偷入席间,足见智勇双全,从这点入手,本人猜出了阁下的出身来历。”
苍白青年首次脸色一变,掩不住心中的震骇。
浪翻云亦大是讶异那女子的才智。
宗越这番话自然来自蒙脸女子,但钟声响时,她还在巨舫那边,怎能看到这边情况,而她这么判断,显是凭空猜想。他浪翻云可能是全场里唯一知道她这判断是对的人,苍白青年能瞒过别人,又怎能瞒过他这不世出的武学大宗师。
其它人则瞠目结舌,心想宗越怎能凭这线索去判断别人的家派出身!
苍白青年冷冷一笑道:“本公子洗耳恭听。”神情倨傲之极,并不把宗越放在眼里,也没有承认自己是否趁那时刻偷入席内。
宗越目光扫过全场,看到所有人均在“洗耳恭听”后,淡然一笑道:“公子要偷入席内,显是不愿被人知道身分,亦不计较是否遵守大会的规矩,甚至并非为参加选婿而来,如此自然是敌非友,这次选婿大会乃双修府的头等大事,公子如此做法当是针对双修府,而与双修府为敌或有资格这样公然为敌的门派屈指可数,这样一来,公子的身分早呼之欲出。”
在场数百人拍案叫绝,这宗越年纪轻轻,分析的能力却非常老到。
苍白青年脸上半点表情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