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文清沉声道:“是何无忌。此事不可张扬,若传出去,会为他招杀身之祸。”
屠奉三一颤道:“何无忌不是谢玄在世时的亲卫头子吗?他还是刘牢之的外甥。”
刘裕点头应是,向江文清道:“他在哪里?”
江文清道:“刘帅请随文清走。”
刘裕对屠奉二道:“水路的行动暂停,一切侍我和何无忌谈话后再说。”
屠奉三点头答应,提醒道:“人心难测,勿要轻信与刘牢之有亲密关系的人。”
刘裕心中浮现何无忌英武正直的模样,道:“明白了!”
燕飞推断宋悲风处于险境,并非胡乱猜想,而是合理的推测。
尼惠晖持有合壁的天地佩,该叮凭天地佩的感应直追至边荒去,而宋悲风亦凭心佩的感应掌握到尼惠晖的位置,故晓得该遁往何方。
现在尼惠晖舍天地佩不用,改以她的搜魂异术搜索宋悲风,是因明白问题所在,不知就襄的宋悲风大有可能因而中计。
尼惠晖并非单独一人,随行的有弥勒教的四大金刚,明日寺的竺雷音和艳尼妙音,这样的实力,只要策略上运用得宜,加上天地佩的妙用和尼惠晖的妖术,可布卜天罗地网,对付宋悲风这条鱼儿。
因此燕飞须抛开一切,赶往协助木悲风,顺道和弥勒教的余孽来个了断。
尼惠晖方面的实力是不可轻视的,他能否胜过与竺法庆并称的尼惠晖仍是未知之数,加上还要应付与她随行的高手,此战确足异常闪险,假设最后演变为孙恩与尼惠晖联手,他和末悲风必死无疑。幸好这可能性不大。
孙恩已追至后方七、八里处。
在星空之下,淮水出现前方,继续其已不知过了多少年月湍流往东的旅程,默默地漠然不理发生在她两旁人世间的恩怨,哪管城市变为废墟、良田化作荒地、沃野转为焦土。
燕飞的心灵—片平静,无畏无惧,加速朝淮水飞掠而去。
在新娘河基地边缘处的一个营帐内,刘裕见到何无忌。
何无忌现出激动的神色,扑上来抓着他双手,叫道:“刘裕!”
刘裕向江文清打个眼色,江文清识趣地退出帐外去,还命人把守叫方,防止任何人接近。
何无忌一身夜行劲装,背着一把大刀,双目射出浓烈的光芒,反映心内激荡的情绪,用力抓苦他一双手。
刘裕道:“还有谁看过你的脸?”
何无忌道:“只有文清小姐,我相信她会守秘密。”
又道:“如不是玄帅死前多次提醒我,我定会和二舅大吵—场。”
刘裕感激的点头,拉他坐下,道:“你怎知道我在这里呢?”
何无忌放开他的手,岔然道:“我是猜到的,二舅着我在新娘河的淮水下游集结水师船队,并指令三天之期一到,立即进占新娘河,把大江帮的基地焚为焦土,我便猜到刘兄在这里,所以冒险到来试试能否见着你。”
刘裕不由为他的安全担心起来,皱眉道:“此事还有何人晓得?”
何无忌道:“只有为我掩饰的几位兄弟知道,他们全属玄帅的亲兵系统,绝不会出卖我们。”
刘裕道:“你是否升了官呢?”
何无忌道:“我现在是可领军的先锋将。唉!我真不明白二舅,他是否要把你赶尽杀绝呢?你曾到广陵来我是事后才知道,二舅公布你和他立下的令状,惹起军中很大的反感,实是不智。他又秘密召我去人,要我负责断去荒人后撤之路。告诉我,我可以干什么呢?”
刘裕一对眼睛立即亮起来,道:“这支水师部队是否由你全权指挥?”
何无忌道:“我的副将是二舅的人,不过我可以干掉他,我是豁了出去哩!”
刘裕愕然道:“疏不间亲,你这样做,不是等于背叛刘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