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行辅助他的将领,一半由慕容垂挑选,一半由慕容宝亲自推荐。来自王族的将领有慕容农、慕容隆、慕容精二人,其它是苻谟、眭邃、封懿。史仇尼归则是慕容宝亲兵团的统领,此人是慕容鲜卑族的著名高于,奉慕容垂的命令贴身保护慕容宝,防范像燕飞般的超级刺客。
听罢负责情报的苻谟讲述有关拓跋珪把子城、雁门让予慕容永的情况后,慕容宝大骂道:“狡猾的小贼。”
个子虽不高,但结实粗壮的慕容农忙道:“拓跋珪正是希望我们不要节外生枝,放过平城和雁门,他是蓄意激怒太子殿下。”
慕容农比慕容宝长五岁,今年二十九岁,乃慕容宝的堂兄,为人稳重,颇有识见,由慕容垂亲自点名任命他作副帅,是想借他来平衡儿子急于求胜的缺点。
鲜卑族最重战功,如果慕容宝今趟能凯旋而归,他作为慕容垂继承人的地位,将可稳如泰山。
慕容垂正是怕他求胜心切,忘掉了“沉稳”是唯一击败拓跋珪的“窍门”。
所以慕容农趁慕容宝尚未说出心中所想的事前,提醒他一切必须依慕容垂颁下来的策略进行。
众将均晓得慕容垂早为慕容宝定下大要的战略方针,都不敢说话。
慕容宝胸有成竹的微笑道:“战场形势瞬息万变,如我们不因应变化采取不同策略,定会痛失破敌良机。我明白拓跋珪这个人。由当马贼开始,到与窟咄的高柳之战,从来没有勇气和对手硬撼,彻始彻终是个无胆的鼠辈。他爱用计吗?我便和他斗智斗力,给他一个意想不到的惊奇。”
军师眭邃道:“西燕国现正被皇上压制至动弹不得,根本无力保住两城,只派出一支二至三千人的部队,虚应故事的进占雁门。只要我们大军压境,保证慕容永的军队望风弃城而逃。”
慕容宝冷哼道:“我从小便认识拓跋珪这小子,他最爱耍阴谋诡计、表面看来拓跋珪是弃城逃走,可是观乎拓跋珪甫弃城便被西燕兵进占,可见拓跋珪和慕容永之间有秘密协议,准备连手夹击我们,把我们大军牵制在雁门。我偏不中他的奸计。”
慕容农大吃一惊道:“皇上早有指示,此仗必须稳扎稳打,先收服平城雁门,再沿往盛乐的补给线设立军事据点,与拓跋珪打一场持久战,孤立盛乐,摧毁其附近牧场农田,令拓跋珪亡国灭族,此为最上之策。”
众将无不点头同意,在这批将领心中,慕容垂的地位有如天神,故对他的策略坚信不移。
慕容宝从容道:“父皇的命令当然不可违背,但我们却可加以变通,改由中山出兵收复雁门、平城,然后设立补给线。哼!当拓跋珪晓得中计,我们已从水路开往河套,直扑盛乐,把根基未稳的拓跋族连根拔起,把盛乐夷为平地。”
慕容农还要说话,给慕容宝先一步截着道:“我意已决,三日后我们乘船北上,你们须作好准备。”
众将轰然应诺。
船抵码头,迎接他们的是慕容战。
刘裕问道:“儿郎们情况如何?”
慕容战是操练战上的负责人,闻言答道:“儿郎们士气高昂,状态绝佳,什么阵法都很易上手,我却差点累垮了,书夜不停地训练他们各种战术。哼!现在谁还敢说我们是乌合之众。”
燕飞心中一阵感触,自苻坚南来,边荒集屡经战乱,饱受灾劫,各帮会派系种族问的关系不住变化,由猜疑对立变得团结一致,到了今天,荒人再不是各自为战的一盘散沙,而是发展成为一支荒人的劲旅。当收复边荒集后,肯定没有人敢轻视荒人的力量。
慕容战又道:“老红回来了,正在帐内睡觉,我去使人唤他来。”
接着吩咐身边的战士去找红子春。
刘裕皱眉道:“让他多睡一会儿吧!”
慕容战笑道:“他睡了足有三个多时辰,该是时候醒来哩。”
三人朝帅帐方向走去。
刘裕压低声音道:“掌握了姜人的指挥方法了吗?”
慕容战欣然道:“今次是重施故技,不过非是扮作北府兵,而是冒充姜人。呼雷方说作用不大,他这般认为,是因我没有告诉他有浓雾掩护此一绝招。”
刘裕道:“我们只须在姜军间制造一点混乱,再把混乱如涟漪般扩展开去,到波及敌人全军,我们将可以完全操控局势。”
三人来到帅帐前,停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