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奉三沉声道:“桓玄自幼便显露出练武的天分,他的刀专讲气势,非常霸道狠毒,如单打独斗,我对战胜他并没有十足把握。”
慕容战道:“听你这么说,桓玄确有真材实料。”
屠奉三道:“九品高手不是用来唬人的,看谢玄能与慕容垂平分秋色,又轻易斩杀竺不归,可推想排名仅次于谢玄的这另一玄,刀法不会差到哪里去。”
慕容战沉吟片晌,道:“我想问你一个私人的问题,可以吗?”
屠奉三道:“我早当你是我的知己,有什么想问的,放马过来吧!”
慕容战有感而发道:“我和你在行事作风上比较接近,且没有利益冲突,所以从一开始便谈得投契,唉!事实上我们现在于很多方面部足同病相怜。”
屠奉三点头道:“我只想到大家都有一批儿郎追随,又都必须以逞荒集为安身立命之所两方面。”
慕容战道:“千千又如何呢?”
屠奉二道:“你竟是要问这个问题?”
沉吟片刻,道:“我真的没有妒忌燕飞,为何会这样广呢?或许是我被纪千千舍己为人的精神感动了,义或触动了内心久已被埋藏的情感。边荒集是自由的地方,没有能独霸的强权,没有门第之别,纪千千有她选择的自由,有权挑选对象,而燕飞确是今人钦佩的人,所有这些原因结合起来,我轻易接受了这既成的事实。”
慕容战欣然道:“说得好!既成为现实,只好接受。燕飞对千千不顾生死的真情亦令人感动,使人抛开私心,只要千千幸福便成,其它都无关痛痒。”
屠奉三道:“你的族人已舍长安出关外与慕容垂正面交锋,你有什么打算呢?”
慕容战叹道:“结果会是如何?不用猜也晓得,慕容垂会成为我的桓玄,而拓跋珪则是刘裕,情况虽不尽相同,大致的形势却没有分别。看!这不是同病相怜吗…”
屠奉三问道:“拓跋珪是怎样的一个人?”
慕容战道:“据我们所知,拓跋珪是慕容垂最忌惮的人,一直想把他收为己用。远在当马贼时,拓跋珪早显露他的光芒,苻坚派人讨伐他,没有一次能占便宜。他的骑战在北方非常有名气,看看拓跋仪便可测知其本领的一二,如给他站稳阵脚,北方恐怕只有慕容垂有资格作他的对手。”
屠奉三道:“他是个可以合作的人吗?”
慕容战道:“那须看他与燕飞的交情。此人心狠手辣,矢志恢复代国,是个以民族为重的人。”
屠奉三微笑道:“这么说,直至击垮慕容垂之前,他会与我们同心协力,往后便很难预测了。”
慕容战坚决地道:“只要能毅慕容垂,救回千千主婢,其它的事再不放在我的心上。”
屠奉二道:“此正是刘裕建立起一支全夜窝族边荒劲旅的原因,只要边荒集回复以前的兴盛,我们的影响力会跨越边荒,同时主宰南北的荣枯,只有这样我们才活得有意义,活得轰烈。这更是历史上从未出现过的情况,老卓的边荒史会如他所说的,愈写愈精采。对吗?”
两人对视而笑,均感痛快。
拓跋仪揭帐而入,刘裕正用心研究摊开在地毡上,由卓狂生制作的边荒地图,边荒集是图心的一个红点。
刘裕抬头瞥拓跋仪一眼后,目光回到地图上,语调轻松的道:“我不理你用什么方法,都要把敌人牵制在逼荒集,今他们不敢冒险出集迎击我们。”
拓跋仪在地图另一边面对刘裕蹲卜来,双日闪闪生辉道:“你给我多少人?”
刘裕迎上他的日光,微笑道:“三千骑兵如何呢?以你的族人为骨干,副帅任你选,但最好不是钟楼议会的成员。”
拓跋仪想起拓跋珪,刘裕在这方面与拓跋珪很相似,一副胸有成竹的神态,令人没法怀疑他是否有必胜的信心。这种神态形成一股使人难以抵挡的风采魅力。他们都是天生的领袖,拥有时争霸天下的天分才情。假若有一天正如拓跋珪所料的,两人在战场上交锋,究竟会是怎样的一番精采景况呢?
拓跋仪从容道:“如我们从这里昼夜不息的赶路,两大后到达边荒集,人马将疲乏不堪,还如何和敌人进行比脚力的游击追逐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