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翔续道:“刘穆之惹人注目的原因,是他一副名士风范,沉默寡言,不论行住坐卧,都书不离手。与刘穆之相反的是谈宝,此人逢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口若悬河,深谙奉承谄媚之道,是个大滑头。”
幕容战对刚才风翔描述的二个人不感兴趣,道:“剩下一个顾修,又是甚么家伙?”
风翔道:“顾修没有特别之处,只因他报称的来处是最远的云南,又带着个可能是美女的小姑娘,所以惹起我们的注意。
如果她真的长得很美,唉!那就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
最感兴趣的是高彦和姚猛,连忙追问。
凤翔道:“顾修是个俗不可耐的大胖子,却带着个香喷喷身段迷人作苗族女子打扮的姑娘,由于她以重纱掩脸,所以不知她长相如何。看来她非常讨厌顾修,顾修说话时她只是低垂着头,顾修大吃大喝时她便静坐一旁,曾有人听过她在房内偷偷泣。”
姚猛喝道:“如果是逼良为娼,我们绝不能坐视。”
卓狂生斜眼儿着他道:“如果只是逼良作小老婆又如何呢?我们办的是观光团,不是管人家私事的正义会,在商只言商,你想学高少般来个英雄救美吗?”
姚猛颓然无语。
拓跋仪道:“凤老大可肯定顾修不懂武功吗?”
凤翔道:“我亲自见过所有团客,不过江湖上卧虎藏龙,实不敢保证会否有人高明至可以瞒过老夫。”
凤翔毕竟是老江湖,不敢把话说尽,好为自己留下余地。
此时有人来到凤翔耳边说话。
凤翔起立道:“屠老大来了,己到了大小姐的船上。”
众人大喜,虽不知屠奉三能否完成任务,至少晓得他仍安然无恙。
刘裕和宋悲风走下甲板,到船尾说私话。
刘裕再细问谢道韫的伤势。
宋悲风细说一遍后,道:“大小姐这条命算保下来了。”
刘裕道:“我不是看低你老哥的武功,孙恩为何会未竟全功便离开呢?”
宋悲风叹道:“我也曾多次思索这个问题。大家是自己人,我不用瞒你,我实在不是孙恩的对手,当时我己落在下风,只望可以令他负上点伤,便死而无憾。
可是孙恩却像没有杀我之意,处处留有余地,真令人难解。他如真的想引小飞去向他寻仇理该把我和大小姐都杀掉。”
刘裕道:“或许他是想借老哥你的口,向燕飞传出信息,暗示如小飞避而不战,类似的事件会陆续有来。”
宋悲风摇头道:“这并不合情理,孙恩创立天师军,摆明要争天下,根本不用通过任何人的口,其企图亦是明显可见。”
刘裕道:“孙恩和小飞间肯定发生了非常微妙的事,而其中情况,只有他们双方心里有数。”
又问道:“通知了小飞吗?”
宋悲风点头道:“我己向文清小姐送出燕飞行踪的信息,她会设法令小飞知道,唉!真不愿加重小飞的负担,他正力图营救千千主婢,可是没有他,大小姐又没法复原。”
刘裕陪他叹了一口气。
宋悲风道:“拓跋圭是怎样的一个人?”
刘裕愕然道:“怎会忽然提起他?”
宋悲风道:“拓跋圭现在是建康权贵最热门的谈论对象,人人都关心他和幕容垂关系破裂后的情况,希望他可以阻延幕容垂统一北方的鸿图大计。”
刘裕心忖建康的高门真不争气,到现在仍是一副偏安心态,难道北伐是后继无人。想到这里,心中一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