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奉三道:“指的是七、八个被证实是干归派出来作探子的人,他们每天都扮作不同的外貌身分,从事对贵府、谢家等地点盯哨的任务。”
司马元显皱眉道:“如何可以证实他们确是干归的人呢?”
屠奉三道:“因为他们轮值完毕,会回到大码头区,以类似任青媞的手法回到船上去。”
司马元显道:“我们可否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方式,一举把监视的敌人全抓起来,再调动人马?”
屠奉三道:“干归的人全是经验老到的好手,要一把逮着所有人,是近乎不可能的事,如被对方以烟花火箭传出信息,更是打草惊蛇。”
司马元显头痛道:“究竟发生了甚么事?我们现在该怎办好呢?”
屠奉三道:“更令人疑惑的是直到这一刻,我们仍没有在淮月楼附近发现任何疑人,也不觉有任何可疑的活动,确是耐人寻味。”
司马元显道:“会否是我们真的猜错了,干归根本不晓得淮月楼之会,我们是捕风捉影,白走了一趟?”
屠奉三道:“我仍认为我们没有猜错,问题在猜不中他刺杀的手段。”
司马元显心焦的道:“可是如果我们没法调动人马,万一干归真的出手,我们凭甚么杀死他?”
屠奉三目光投往淮月楼第五层灯火灿烂临河厢房的窗子,隐见人影闪动。道:“现在我们必须冷静,然后把高手全集中到这里来,静候形势的发展。我们并非完全没有机会的。”
司马元显道:“如果干归的人混入淮月楼的宾客里去,我们如何应付?”
屠奉三道:“淮月楼方面由王弘的人负责。今晚随他到淮月楼的八名随侍,只有两人确是他的家将,其它六人是通过他爹的关系请来的,均为一等一的好手,有足够能力和经验防止敌人在楼内发难。”
司马元显道:“楼外又如何呢?”
屠奉三道:“我们有四艘快艇在附近河道巡逡,每艇四人,由宋悲风指挥。公子该不会怀疑他在这方面的能力?”
司马元显无法不同意,说到防刺客反刺杀,建康该没有比宋悲风更出色的人。
司马元显道:“现在随我来的有十六个好手,其中有两人是我爹为这次行动特别派来的,主要负责贴身保护我。屠兄方面有多少人?”
屠奉三道:“我手上只有十九人,已全投进今次的行动去。哼!干归比我猜想中的还要高明,虽然我已尽量高估他。”
司马元显道:“或许淮月楼之会确与他没有关系。”
屠奉三摇头道:“他用的可能也是”一切如常“,致令我们生出错觉的招数,我们千万不要掉以轻心。”
司马元显露出颇有点意兴索然的神态,叹道:“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屠奉三道:“我们仍要着手准备,一方面请陈公公秘密赶来,另一方面通知刘裕目前的情况,让他清楚内情。”
司马元显道:“正在府内候命的人马又如何呢?”
屠奉三道:“让他们继续候命,不得妄动。”
司马元显道:“我们可否派战船堵截秦淮河和大江的交汇处?”
屠奉三叹道:“如果公子如此做,干归还肯来吗?”
接着欣然笑道:“江湖斗争的苦与乐正在于此,未到敌人真正发动,你是不会晓得敌人所采取的策略手段,这便叫斗智斗力,只有当胜负分明,你方会知道究竟是做对了还是做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