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会上皆是男子,咱们怎好去抛头露面?”
杨静姝道:“再者,家父今个儿,只怕也要去这诗会,给他瞧见,我只怕倒要三个月出不了门子!”
沈湄的大眼睛咕噜噜的一转,笑道:“待咱们送了江家姐姐回来,便去包间客栈,换上男装,岂不是就可大摇大摆、堂而皇之的去诗会了?!”
“你最近还是老生着些,先莫招摇吧!”
杨静姝还是摇头道:“我听苏家姐姐说,皇上叫礼部为你们几个参详着,要许婚呢。苏姐姐的舅父隋大人是礼部尚书,这消息只怕不错。要是叫皇上觉得,你在家里呆不住,只怕就要打发你出门子去了!”
“我才不嫁!”
沈湄是襄阳王独女,一向娇纵惯了。她一听就撇嘴道:“我今年才十五,哪里就急着定亲?再者说,我亲爹娘才舍不得我呢!我的婚事自然由他们做主。”
“十五可也不小了呢!”
杨静姝笑道:“今年正好是大比之年,多少青年才俊咸集京城。若是有那鲤跃龙门的年轻秀士,别说皇上,说不定殿下、王妃,都想抢着为你定下呢!往年的状元郎,直接一步登天娶公主的又不是没有!”
“静姝姐姐,我看你说来说去,是自己着急嫁人了吧?!”
沈湄笑道:“刚才那眼生的小子,分明就是来京城参加大比的。静姝姐姐要是有心,不如在他高中之前,先去结识一二,更好在你父亲面前,为他美言几句。日后便有知遇、提携之恩,岂不是好?!”
“好啊,人家正经为你打主意,你倒笑话起我来了!”
两人笑闹一番,就叫轿夫匆匆往渡头去了。
师晏与顾承二人,来到京城里的古董老店博雅轩。
顾承是常客,店主王掌柜亲自迎出来道:“二位公子请。”
二人在店堂内四下转了一圈,却没看到什么能入眼之物。
王掌柜心中明了道:“这些俗物,自然不入二位公子法眼。请随小的到内堂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