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礁道:“无功不入禄,无颜受兄台如此厚赐。”
他说着与师
晏二人一拱手,便转身自去了。
师晏望着他的背影,只觉有些恋恋不舍,但确实也只是初初相识,实在不好意思追问,人家的住处。
待沈礁上了自家的马车,他的亲随与侍卫长安才不解道:“殿下,咱们追查了那把琴好久,才找到它的下落。只要拿到这把琴,便是四皇子偷出宫中宝物获利的证据。刚才那位公子买下送您,您为何又不要?!”
沈礁道:“这两人一看便是今科举子,我要招揽人才,自当千金买马骨,哪有反受人恩惠之理?再者,只要是有这琴的下落,我自有办法,叫他在父皇面前露脸,倒也不必留在咱们手中。不然,若是不慎被他人得知,反诬告我一个窃宝的罪名。”
“原是如此。”
长安这才明白,“殿下神机妙算,是属下等愚鲁!”
师晏与顾承,又分别买下了那两件玉器,方才回客栈。
“不想贤弟如此阔绰!”
顾承在路上,就与他说笑道:“竟然以百两黄金相赠他人!说个上不得台盘的话,你老兄我还没有得你这般厚待呢!”
师晏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贤兄莫挑理,咱们兄弟总角之交,十几年交情,自不是他人所能及。刚才也是我一时焦躁,有些冲动了。冒公子那等体面人,狗眼看人低的掌柜竟然当着伎人之流的面羞辱他,实在是斯文扫地,叫人看不过眼!”
顾承朗笑道:“正所谓物伤其类,冒公子那样的玻璃心肝水晶人,被人当面羞辱,其实刚才我也十分气愤。只是贤弟是直人,叫贤弟抢先罢了!”
因下午要去参加李牧的诗会,两人中午草草用了些饭食,就回屋休息了。
师晏一回到自己房中,小伴就跳出来道:“恭喜初级玩家师晏,又遇到了二皇子沈礁……”
“你说什么?!”
师晏一听就惊道:“你的意思是,刚才我在博雅轩遇到的那位公子,他、他就是二皇子沈礁?他不是说自己叫冒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