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鹰对这一切全不理会,只专心于船只与江流间的微妙关系,任江流如何横流逆折,滂沐沆溉,他仍能借势cāo舟,避重就轻,最妙的是他能借水流的变化,预知水峡前方的山势地形,不会撞上礁石或水中的石梁。
在江水的摆布舞弄下,双桅船变成了虎跳峡的玩物,仅因龙鹰而得到少许自主权,左摇右斜险象横生下,越过一道又一道的陡坎,以快逾奔马的速度,往前方冲奔而去。
船身忽然朝前倾斜,便像往坡底直坠,船速快至令人两耳生风,又如真投往第十八层地狱。一切再不受控制,全由奔流作主,船舵再起不到丝毫作用。
龙鹰回复正常感官,登时感受到怀中美女火辣辣的惊人诱惑力。凑到她耳边以汉语道:“现在小弟和宁香主是同命鸳鸯,水打浪劈都分不开。虽未合体,却已贴体。”
花简宁儿被船只的前倾力带得身不由己的紧挤着龙鹰,恨得牙痒痒的以汉语回应道:“我要杀了你。”
龙鹰从横空牧野处晓得塞外诸族最重勇力,男女皆如是。笑道:“香主大姐现在是给老子俘虏了,还轮得到你颐指气使吗?老子闯荡江湖多年,要哪个女人就哪个女人,软的不吃便硬来,香主大姐只有投降驯服的分儿,不信我们走着瞧。”
花简宁儿恨不得弓背将龙鹰弹开,却因现时不能失去这个超级舵手,只好任他轻薄,出奇地心中恨意不浓,且是别有一番黑夜过险峡的刺激滋味。软弱的道:“你敢!”
龙鹰的胡须磨擦着她娇嫩的脸蛋,恐吓道:“有甚么是我范轻舟不敢的,香主你老人家没听过sè胆包天吗?”接着一口吻上她滑如凝脂的玉颈,吻得她浑体抖颤,娇躯发软。
船只破空斜下,重重落在水面,船首完全没进江水去,虽在水里,龙鹰仍狂吻不休,来个有冤报冤,有仇报仇,尽泄所受之气。
船首上翘,回到水面。甲板上的水左右退开,泻往江面。
双桅帆回复平衡,原来刚过关出峡。
龙鹰收回作怪的嘴,向软靠自己,红透耳根的异族美女道:“上床的时间到哩!”
看着重现夜空的半边美月,大有重返人世的感觉。
龙鹰卓立船首,饱赏大江上游美景,河面逐渐开阔,虎跳峡的危崖不住移往后方远处,变成绿野风烟、平川草木,映入河中,其美不胜收处,实非任何丹青可以描拟。
远方群峰挺立,愈出愈奇,山矗峰峭,岭树肃森,树梢流霞。朝ri在东面群山后散发万道霞彩,奇幻多变,如此美景平生未见,尤其是经历了不平凡的一个险夜后。
换上干衣的花简宁儿来到他后方,不知想到甚么俏脸微红的道:“我最后一次jg告你,再这么我行我素,我会向上头汇报你。”
龙鹰仍极目前方,好整以暇道:“宁香主所指的我行我素,是否指小弟和宁香主亲热的情况呢?我想上头该会体谅我们,男欢女爱是一发不可收拾的事呵!难道亲嘴吻颈也要照足命令来行事吗?更何况那时我只听到香主的呻吟声,算甚么娘的指令?”
花简宁儿给气得差点疯了,拏掌往他的颈项劈来,却是不含劲道,软弱无力。
龙鹰转身一手拿着她的玉掌,顺势拉到嘴边吻她的指尖,亦任由她像吃惊小鸟般将玉手缩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