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师德微笑道:“国老从没有看错人。龙兄弟放胆将心中之计说出来,再由大家斟酌。”
万仞雨道:“事关重大,龙兄不用谦虚。哈!你从来不是谦虚的人。”
龙鹰双目魔芒大盛,像变成另一个人。从容道:“首先是造势。现在不论突厥人、契丹人,又或透过我们的老朋友荒原舞得知情况,均晓得我有远程奔袭契丹人新城之心,问题在这支奇兵有多少人,会采取哪一条路线。我们就在这两方面玩手段。”
娄师德点头道:“这叫将计就计。”
龙鹰从外衣掏出摺叠弓,放到台面上,苦笑道:“真不想让这宝贝离开我,只恨别无选择,因为第二招叫疑兵之计,我忽然消失了,你道敌人会怎么想?所以不论在任何情况下,我绝不可因此弓暴露身分,甚至不可表演我的箭技,如此将没有人能悉破丑神医是龙鹰。”
万仞雨和风过庭同时现出担心的神sè。
娄师德道:“这等于壮士断腕,敌人将完全掌握不到你到了哪里去,只能疑神疑鬼。”
龙鹰道:“所谓造势,是造一个假势。除了我和郭将军的三千jg锐外,一切摆开来做,ri夕cāo练一万jg兵,同时派出探子,拟定奇兵突袭的路线,这方面交由荒原舞负责,令他不怀疑我们已看破他。”
那晚方均shè来的一箭附有信筒,筒内的信指出“天庞被杀”后的半个时辰,荒原舞曾闪灯火四次来向岸上发放讯号,由于方均派人ri夜轮番监视荒原舞的舱房,发觉有异,遂报上方均。
风过庭担心的道:“凝艳既知天庞行动失败,势必重新部署,所以泰娅回国途上,肯定危机四伏,你却自废箭技,又要保住泰娅,情况教人不敢乐观。”
龙鹰叹道:“我是别无选择,小不忍则乱大谋,如被揭破身分,奚人会认为我欺骗他们,那时画虎不成反类犬,疑兵之计变成笑话。”
娄师德道:“这个疑兵之计有何作用?”
龙鹰道:“不论突厥人或契丹人,现在均视我为头号敌人,最理想是他们以为我已深入契丹之境,对尽忠或孙万荣进行刺杀,那敌人将会提高戒备,至乎疲于奔命的去防范和搜索我。这便是造势。在这样的形势下,前线的孙万荣更不敢轻举妄动,让我们可秘密部署,发动时,敌人会非常狼狈。”
娄师德问道:“照龙兄弟的预估,我们该在甚么时候发动呢?”
龙鹰道:“当我们的三千奇兵成功在关外某一处集结,就是发动之时,希望不超过三个月的时间。我们以奇兵奔袭契丹新城,大帅则在前线向孙万荣猛攻,牵制着他。当我割下尽忠的头颅,将轮到孙万荣的首级。”
再研究了行事的细节后,这个决定大周未来命运的军事会议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