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霸一怔道:“竟这般严重?我明早送走她。”
龙鹰心里对洞玄子恨得牙痒痒的,辛苦占得的一点上风,立告云散烟消,因为如对方继续出动沈香雪来对付他,主动将全操在他手里,沈香雪一旦成为他爱的俘虏,势将变成突破香霸邪恶王国的重要棋子。
以沈香雪的年纪和气质,该没有直接参与人口买卖,只是负责设计园林,又或当赌坊的活招牌,甚至为香霸施展所向无敌的美人计。
洞玄子叹道:“每次以为可摸到他的底,却发觉下面还有更深的地方,如此这般的一个人,我还是首次遇上。在我心中,他比宽玉更难对付,因为我们至少清楚宽玉的实力,香爷要毁掉他的决定是正确的。”
香霸道:“我已改变了想法。”
洞玄子愕然道:“香爷竟有新的想法。”
香霸冷然道:“就是抛开对宽玉的顾忌,不择手段的杀死他,否则日后将成为我们的最大心腹主患。”
又道:“大真见过他吗?留意他的眼睛,有种非常慑人近乎魔异的力量,以湘夫人的媚术修养,亦告诉我既怕与他对视,又恨不得看他一个饱。唉!可能从开始我们便计算错误,以媚法对付他,等于派兵进长安那类坚城打巷战,一个不好立告全军覆没。”
长安乃天下防力最强的城市,犹在神都之上,自大唐据之为基地后,从未被攻克过。而神都在王世充手上时,曾失陷在李世民手上。
洞玄子道:“可是湘夫人今早趁他仍磨在床上时,对他作突击检查,在一晚安眠后,种玉的成功与否,是没法隐瞒的,夫人已铁定康康种玉成功,现在差的是谁能引发玉种,使他在月会前沉沦欲海,不住泄漏真元。”
香霸问道:“康康情况如何?”
洞玄子道:“还可以吧!”
香霸道:“范轻舟是否御女的高手,怎会不惧媚术呢?”
洞玄子道:“该是他的内功心法别走蹊径,有天然抗力,光是看可成功在他体内播下‘玉种’,便知他不懂采补之道。”
香霸忧心的道:“时间愈来愈紧迫,‘玉种’顶多可维持四至五天,恐怕要劳夫人出手才成。”
洞玄子叹道:“若夫人一旦失手,后果不堪设想,否则何用二姑娘牺牲?”
香霸狠狠道:“如非顾忌宽玉,便由我和大真联手对付他,今晚即可取他狗命。”
洞玄子沉声道:“我们不单须照拂宽玉的情绪,还要顾及所有突厥人的情绪,否则何用大费周章?没有选择下,只得由夫人出手。”
香霸漫不经意的道:“如果由柔柔出手又如何?”
洞玄子沉吟道:“香爷舍得吗?若柔夫人失陷于他,会对你造成严重的打击。”
香霸苦笑道:“那就要看柔柔对我的爱有多深,她是玉女宗最出类拔萃的传人之一,远胜康康,绝差不了湘夫人多少,若连她都败下阵来,我们只好另想办法,或等范轻舟离开总坛后再动手。”
洞玄子道:“香爷有没有想过,柔夫人除你之外,从未被别的男人染指,即使任务成功,你和她的关系将永远不能回复到之前的模样。”
香霸沉声道:“不论付出如何大的代价,仍是值得的,只要一天有这个人在,我会睡不安寝。”
洞玄子道:“湘夫人亦有同感,只是立场有异。”
又道:“不论如何,月会仍是杀他的最佳时机,且可能是唯一的机会。”
香霸道:“如果柔柔失败了,大真须打消此意。”
洞玄子不悦道:“香爷是认为本真没有杀他的能耐了!”
香霸反问道:“大真有否十足的把握?”
洞玄子叹了一口气。
龙鹰放开双手,无声无息滑进水里去,贴着河床游往远处,方敢登岸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