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乃至凶之物,它扭曲人性,摧残信仰,它拆散家庭,毁灭国家。任何灾难,都与之相形见拙。
我们也不想的!
我们也不想动员如此多的人参战。青壮年男人都去打仗了,农田里全都是女人的耕作,工厂里面孩子在上班。
可我们又能怎么办?如果我们被法兰西打败的话,我们会失去国土,我们的孩子今后只能说法语。法国人会杀死我们的男人,占有我们的女人。
胜者将拥有一切,败者将失去所有。这就是战争!
日耳曼民族走到今天,靠的就是无休止的战争。罗马人欺负我们,我们抗争,鞑靼人欺负我们,我们同样抗争。
我们的祖先,用生命用鲜血,保留了我们说德语的权利,保留了我们赖以生存的土地。
或许有一天,这片土地上生存的不再是我们日耳曼人。可,土地却不能在我们手里丢掉。
我们要对得起我们的父亲,我们的爷爷,我们的祖先。忠烈祠里面的英灵在看着我们,我们不得不拿起武器去奋战。
为了胜利,为了日耳曼,为了普鲁士!”
激动的心,颤抖的手,血红的眼睛,慷慨激昂的话语。无一不在证明,这老王八蛋喝高了。
“我们也同样为了这些在血战,与女真鞑子,与蒙古人,与俄罗斯人。我们也是为了守住祖先的土地,守住儿孙说汉语的权利。
为了我们华夏民族!
为了胜利,为了华夏,为了祖宗!”敖爷很明显,被俾斯麦的话感动了。
操起桌上的酒瓶子,一口气吹了一瓶。
打了一个长长的酒嗝,向后一倒像鲸鱼一样喷出呕吐物。
老俾斯麦居然也操起了酒瓶子,开始对瓶吹。
五十二度的五粮液,这老家伙看上去没六十也五十多了。李枭很担心,老家伙会活活喝死。
正想伸手阻拦!
“咳咳咳……!”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嗦声传了过来。
好在老家伙功力远没有敖爷精深,喝了几口就不得不放弃这一豪迈的举动。
男人三大铁,一起喝过酒,一起扛过枪,一起那啥啥……!
自从参加过这次酒宴之后,敖爷和俾斯麦就成了朋友。整天带着老家伙东游西逛,京城让俾斯麦参观了个遍!
大型飞艇装备工厂,火车机车工厂,还有织布厂,炼钢厂……!凡是俾斯麦想去的地方,不但郑家大开绿灯。就连敖爷也是大开绿灯,他甚至邀请了俾斯麦参观了自己的一师军营。
并且,观摩了一场敖爷专门为俾斯麦组织的军事表演。
李枭很担心,这样下去间谍就不用偷了,直接派个使节来大明就成了。今天来了俾斯麦,很有可能明天来的就是拿破仑。
好在亚瑟王亚历山大那波人死了太久,不然说不定也会组团来自己这里蹭酒喝。
李枭给郑家和敖爷下了严令,不准他们把俾斯麦带到锦州去。
大明如今重要的工业城市,大多在辽东。重要的科研基地就是锦州和长兴岛!
只要俾斯麦不去辽东,在京城逛再久也是狗看星星。李枭就不信,老家伙参观了一次发电厂,就真的能够鼓捣出电来。
半个月来,俾斯麦几乎每天都被震撼着。
明明早上起来的时候还有心理准备,接受任何形式的震撼。可真到了地方,俾斯麦眼睛就直了。
高达三十多米的厂房里面,竖立着一大排钢制骨架。工人们正将一块块蒙皮,安装在钢制骨架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