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么回事?”我实在忍不住了。
的场静司瞥了夏目贵志一眼,扭头跟我说了一个故事。
在那个故事里,具有灵力天生就能看见的妖怪孩子不被普通人理解。尤其是在孩子父母早亡后,因为常出惊人之语、常作惊人之举,这个孩子更是被亲人们视为“不详的灾祸”。他辗转在无数亲戚中,从一个房子到另一个房子,始终找不到真正可以落脚的地方。
“我明白这种感觉,看不到妖怪的普通人是没法理解我们的。”的场静司语带诱惑,“我比夏目君幸运的是,我出生在的场家。”
“夏目君,那些人是没法理解你的。你要不要,加入我们呢?”
“别开玩笑了。”一直垂头不语的夏目贵志抬起头,眼睛红红的,但仍要怒斥,“我才不会认同你们将妖怪作为工具的态度!虽然有些妖怪会做恶,但更多是好妖怪!像的场家这样用暴力驱使他们,强迫他们的做法,我永远无法理解!”
话音未落,他的口袋忽然振动起来。
夏目贵志伸手一摸,掏出一个黑色陶壶。壶口被符咒封印,壶生正在剧烈震动,一道闷闷的声音从壶体内传出:
“小子!说得好!现在我相信你跟的场家不是一伙儿的了!”
的场静司脸上的笑冷了下来:“夏目君,你已经被妖怪迷惑了心智。来吧,将妖壶还回来,然后让我为你清一清脑子。”
我敢保证,的场静司说这话的语气,绝对能吓哭小孩子。
这不,夏目贵志不但没有照做,反而后退几步,将那只黑色陶壶抓得更紧了。
我知道那种壶体是的场家专门用来抓妖怪的。
妖怪被收进壶内,就相当于将命交到了的场家除妖师手中,一旦有任何反心或者有不臣服的表现,的场除妖师就会念动咒语,折磨它们。时间一长,妖怪就会被驯服,成为的场家的式神。
这都是的场静司告诉我的。
现在,他抬起手,双掌合十,显然是要念动折磨的咒语了。
“静司。”我站起身。
“这件事阿堇最好不要插手。”他头也不回。
“……不,我是想说——”
剩下的话淹没在乍起的狂风中。
我闭上嘴,知道自己不用再说了,因为一只雪白的、巨大的妖兽已占据了半个屋子,将夏目贵志牢牢护在身体和尾巴中间。
面对的场静司看过来的眼神,我微叹一声:“我就是想提醒你这个。”
刚才因为角度的原因,我看见一只圆形阴影迅速逼近这间屋子。
唯一有点奇怪的是,这只妖怪闯进来之前,还顶多只有猫咪大小,现在怎么就变得这么大了?
妖怪都是这样,能随意变换身体形状的吗?
我想到目前唯一能参考的毛利雾仁,不禁顺着想了一下他变成猫一样的大笑,会是什么样子。
“的场!”雪白妖兽张口说话,是低沉的成年男声,充满怒气,“我受够你一再挑衅了!”
说罢张嘴,露出尖牙,浑身毛发倒竖。
的场静司身形一动,挡在我面前,几张纸符出现在他掌心。
“等等!猫咪老师!”叫停的是夏目贵志。
他从妖兽尾巴上取下一个斜挎包抱在怀里,转身攀上妖兽脖子,“我们走吧。还要将猿面妖怪放回去,它的同伴一定都等急了。”
“夏目,难道就这样算了?”妖兽金黄色兽瞳圆睁。
夏目贵志回头,看了眼我身前的的场静司,满脸复杂:“算了。猫咪老师,我们走吧。”
一阵静默。
良久之后,狂风再起,逼得人不得不闭上眼。
等再次睁开时,除了破损的房门和窗户,已看不到妖和人的影子。
的场静司的肩膀放松下来,含笑感慨了一句:“不愧是大妖怪啊,跟寻常妖怪根本不是一个等级的。”
他回头看我:“吓到你了吧?”
我摇了摇头。
趁的场静司不注意,低头看了眼自己扣出指甲印的手掌。
刚才,的场静司护住我的时候,我内心一点波动都没有……
不像上次在画展,宇智波斑……
怎么会这样?
宇智波斑不就是个跟踪狂吗?
我连他到底是什么人都不了解!
为什么,还会觉得他比温柔体贴的未婚夫更有安全感?!!!
本想借的场静司忘记那份悸动,现在看来,根本就没可能啊!
作者有话要说:刚把一群猿面妖怪揍得哭爹喊娘的某人:阿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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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