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仲谋向风亦飞和阿海使个眼色,三人走出屋外。
风亦飞道:“田兄,你倒懂得给二哥捡地方,居然将二哥搬上了慕小姐的床,他不知要给你上上多少支封,才足够谢你。”心中却另外盘算如何向风大娘交代。
屋外虫鸣蝉唱,一弯新月在东方的天际,一切是如此美好和宁静。
阿海道:“你两兄弟的家山风水好,否则怎能有如此艳福,你那位唐小姐送了回去吧!她回到家时怕天已黑齐了。”
风亦飞想到唐剑儿,心中一热。
阿海忽地惊叫道:“田先生田大侠,今天怎么了?平时总是我说一句,你说十句,为何忽地沉默寡言起来?”
田仲谋道:“我赶到现场时只看到乐哥儿躺在陷阱内,口中不断叫道:‘不是不是’,那是什么意思。”
风亦飞一怔,也呆了起来。
阿海道:“不是’,难道不是魔豹,但那明明是兽爪所伤。”
田仲谋摇头道:“这件事我—直有怀疑,在两个凶杀现场,四周都布满了兽足的痕迹,但却奇怪地没有人的足印,林叔年纪老迈不用说了,但何寡妇的两个儿子都是壮健如牛.起码也会挣扎上几步,这是第—点奇怪,其次刚有人要收购村地,立即发生这样的事,不是太巧合吗?而且猛兽并不会无故袭人,多是出于本能的存在需要,例如饥饿驱使,可是死伤者身上全无咬噬之痕,这是什么道理。”
阿海道:“假设是有人假扮魔豹,目的已达到了一半。
今天村中最少有一半人已和唐财主签了卖地的契约.十天内迁出。”
风亦飞沉吟道:“唐财主,又是姓唐的。”
田仲谋脸上闪过—丝不安,道:“我忘了告诉你,唐财主是唐小姐的父亲。”
风亦飞恍然大悟,难怪病除轩的陈老板这样买她账。
—个阴影投射在他和唐剑儿间。
田仲谋—拍他肩头道:“父还父,女还女,而且我看唐财主只是个出面的人,弄这阴谋的一定不是他,甚至他可能并不知情。”
阿海道:“这我更不明白了”田仲谋道:“昨夜我、慕农和亦飞……还有……嘿!还有海哥你,都参与了守夜,除非对方是高手,否则一条畜牲怎能潜入村中杀人,又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去。唐财主虽是富甲一方,还使不动这种高手。”
风亦飞点头道:“背后的主使人不用说是朱胜北那老奸贼。”
田仲谋道:“而且乐哥儿出事前,朱胜北的宝贝儿子朱君宇曾出现,之后便发生了事……”
阿海叫道:“难道他就是扮魔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