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小满磕着笔尖在草稿纸上戳了两下,突然有些烦躁。
这才刚第一天。
还不到一天,四舍五入只能算个半天。
放学前尚梁山来了,开了个简单的小班会,讲了讲运动会的事儿,让他们这两天不管在操场还是教室里都注意安全,同时学习也不许落下,早晚自习都是要点名的。
“最近会降温,厚衣服该穿的就穿上,不要贪酷耍帅。”最后他又加了一条。
早上那冷不丁地一场雨,班里已经有人开始打喷嚏,瓮声瓮气地扯着嗓子说“好”。
尚梁山前脚一走,夏良站起来,直接也从教室后门出去了。
李猛听见动静扭头往后看,“哎”一声又问柳小满:“他是不是心情不好?”
“怎么了?”柳小满看着他。
“没怎么,就感觉。”李猛指指窗外,“连句话也没有就走了。”
“平时不也这样么。”柳小满说。
也不知道是说给李猛还是说给自己。
“倒也是。”李猛想想,接受了这个说法。
等樊以扬过来一块儿刷题,这一天终于结束到家,已经是放学一个小时后的事儿了。
柳小满跟樊以扬在楼下道别,听他又说了几句好好学习,上楼一开门,爷爷正在泡脚,桌子上放着刚冲的板蓝根,腿上搭着冒白气的热毛巾。
他赶紧喊了声“爷”过去,蹲下来摸摸爷爷的膝盖:“腿疼了?”
爷爷张嘴就是一串咳,忙用一只手捂着,另一只手把他往旁边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