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青笑了笑,道:“果然瞒不住先生。”停顿一刻,“是,不是春阳少爷伤的我。”
四褐先生看着她哼了声。
薛青看向他,道:“其实,是双园里的刺客。”
四褐先生审视她,道:“这么说事发时你果然在场?”
薛青点点头,道:“我想去送送蝉衣,因为听莲塘少爷说以往那些女孩子都很容易在路途中生病,水土不服想家什么的,。”
四褐先生道:“所以你就去药铺开了药,然后和春阳少爷约了他家的车马行?”
嗯,所以这世上的事做了就会有人看到,薛青道:“是,不管有用没用,总想做点事,春阳少爷答应帮我,让我扮作车马行的小厮,带着我去了双园,嗯,条件是我跟他再赌一次诗词。”
四褐先生哼了声,道:“你还挺多情。”又沉脸道,“那你怎么遇到刺客?”
薛青道:“说起来也怪倒霉,我都没见到蝉衣,春阳少爷只让我躲着,他替我把东西送进去了,因为怕被家人发现,春阳少爷就故意晚走一会儿,我们正要去坐车,那群刺客就跑出来了。”
四褐先生道:“然后你就行侠仗义了?”
薛青道:“先生你看我是那种人吗?”
四褐先生斜眼看她,道:“按理说”
薛青道:“我当然是”说到这里叹气,“为了保护春阳少爷,我奋力与刺客争斗才被伤了。”
四褐先生嗤了声,道:“是一起逃跑才被刺伤的吧”
薛青道:“细节不重要,总之我是被刺伤了,先生,这是怪你啊,教我的连刺客都比不了。”
四褐先生再次呸了声,道:“不是我教的比不了,是你笨。”说罢又重重的哼了声,“真是倒霉,亏本,收了你这么个学生,教书还要救命束脩必须涨了。”
他嘀咕着再次将袖子挽了挽,从怀里拿出三个小瓷瓶,眼中满是不舍。
“好贵的好贵的千金难求”
薛青道:“先生不要啰嗦了,世上哪有比我更贵重的快些救我。”
四褐先生瞪眼道:“有你这样求人的吗?可怜一些不行吗?”
薛青道:“都这样的还不可怜吗?快点吧,我快疼死了。”
四褐先生嘿嘿笑了,“你也知道疼啊?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带着几分心满意足,伸手掀开被子。
薛青的肩头单独包扎裸露在外,为了方便随时上药,身上穿着卸去了衣袖的小衫,内里被薛母裹的严严实实的,还有斑斑血迹,对外的解释是身上也有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