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母没忍住噗嗤笑,又觉得心酸,这孩子都这样了还心情平静开玩笑,自醒来她连一声哼哼都没有伤的那么重不可能不疼,想到这里又流泪,道:“好,你高兴就好。”
她依言起身走到门边喊了声春阳少爷请进来吧,声音和气虽然悲伤却没有歇斯底里的上前扑打,只抬手拭泪,如同所有老实妇人习惯忍着悲伤那样。
柳春阳垂着头进去,薛母带上门走过来,郭大老爷几分不安,低声道:“没事吧。”
薛母道:“没事,将死之人没什么可在意的。”
郭大老爷打个寒战看向室内,不知道在屋子里又布置了什么,以后这里还是能不进就不进了,这女人本就性情古怪,又受了这般刺激,说是要与柳家同归于尽,顺便捎带上郭家也说不准。
郭大老爷竖起耳朵:“怎么没动静他们在干什么?”
室内柳春阳依旧低着头一动不动,薛青看了他一刻,低声道:“你受委屈了,吓坏了吧。”
柳春阳依旧低着头,肩头开始抽搐,似乎在啜泣。
薛青道:“不要哭啊我这就跟大家解释清楚”
柳春阳抬起头哑声道:“我是为这个来的吗?”少年人眼圈发红,面色憔悴,嘴唇干裂,如同几天几夜没睡憔悴。
薛青看着他笑了笑,道:“我知道你不是我的伤看起来很重,但很快就能好,胳膊也不会有事放心吧,没事的。”
柳春阳用力的吸着鼻子,听到这一句没事的,不由想到双园的事,那时候他也一直说的就是这三个字,那隐忍到现在的情绪再也控制不住哇的一声哭起来。
院子里站着的郭怀春和薛母被这突然的哭声吓了一跳,二人不由对视一眼。
“谁打谁?”
“没打啊,就好像说了话吧”
“说话就把人说哭了啊”
二人再次看向屋门,青子这么厉害?薛母想听听他们说什么,郭怀春将她拉住,道:“少年人脸皮薄”
只要不打架就好,薛母停下来没有再近前。
薛青任凭柳春阳放声大哭,过了一刻才道:“好了,不要哭了,一切都过去了,结束了,我们平安无事,没有谁能伤害到我们了蝉衣怎么样?”
就知道问女人,柳春阳抬袖子擦了鼻子,停下了哭,道:“那日趁乱让她藏了,小可寻机带进来的在我院子里收拾书房,没人注意她,放心吧。”
薛青道:“春阳少爷经历了那么凶险的场景,为隐瞒秘密不得不背负委屈,现在还能做到如此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