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一队人马疾驰,双园外的民众神情惶惶不安。
“怎么回事?”
“去干什么?”
“那这又是去抓人了吗?”
“这下完了都要被抓起来”
长安城里街上也再次聚集了很多人,都是在议论城外双园学生们的事。
“惹事啊”
“这下完了这些孩子们算是前途没了”
众人皆不看好,正议论着听得一处传来喧哗。
“不好了。”
“九柳街的常家出事了。”
九柳街常家也是长安城有名的人家,常家出过一个翰林,且是有名的书画大师,几年前因病仙逝,当时葬礼来者如云是长安城的胜景,不过常家子侄倒是低调谦和,常挂在嘴边的话时和气生财不像个诗书之家倒像个商贾,不过常家的确经营着书画行,生意还不错,养着常家衣食无忧。
这常家能出什么事,众人闻讯皆奔去,夜色里火把烈烈还没到门前就看到巷子里一队官兵,围住一辆马车,马车前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手中握着木棍,对准官兵。
这少年面色发白,身形孱弱,泪流满面,但却守在马车前颤抖而不让。
“不行…你们不能带走我姐姐我姐姐已经定亲了”少年人颤抖的声音回荡在巷子里。
这是围观的人不用问已经猜到了什么,常家先前也有女子被宗周选中,且还健在,但廖承段山严查被选中的人家,依旧偶尔有女子被再次选中,理由是添新人以冲宗周之死的不吉利,没有人敢拒绝,唯恐被当做杀宗周的嫌犯拖累全族。
这是第一个不,第二个对廖承段山说不行的
车中响起哭声,一个女子从中奔下,抱住自己的弱弟:“你快让开,不要胡闹”
少年却依旧握紧了木棍,“不”他说道,颤抖着声音颤抖着身体,话却没有丝毫的迟疑,“我要告官。”
四周围观的民众听着这句才听过不久以为不会再听到的话,有些怔怔。
长安城,有些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