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静昌含笑道:“是啊,是够厉害的。”有些意味深长。
蝉衣闻言面色微红,是啊,真够厉害的,竟然敢将宗周选中的女子偷出来且送到京城来,这是舍了身家性命的事啊,且不仅仅是偷她出来,而且还为了让她永远的安全做了更多的事,杨静昌说了,学生静坐读书请愿肯定跟薛青有关,如不然不会有接二连三的诗作写来。
“他这个人我虽然接触时间不长,但我知道是个不喜欢出头的人,韬光养晦,当初他连会读书识字都不肯承认。”
所以这一两首诗词的推动下长安府的事越闹越大,最终倒了廖承。
“这其实不算最终,廖承倒不倒跟你没关系,最终因为这件事朝廷决定不要宗周选的长安府的女子们进京了。”
虽然说死而复生不得不换了身份隐名埋姓,但至少不是逃婢不用担心官府盯着查问。
这是他为了她做的事,一个十三岁的少年人,不是至亲也没有大恩,只是相识没多久的邻居。
蝉衣稳稳的落下切刀,看着根茎被切成几乎没有差别的薄片,大大的眼睛里没有泪水,只道:“是啊,我也要像他那样厉害,学好医术,做个厉害的人。”
杨静昌笑道:“你们少年人都很好都很厉害啊,你好好学,女医很稀缺说不定薛青也会来京城。”
蝉衣停下手,道:“快要县试了,薛青要是过了县试是不是就要来京城考状元?”
女孩子大眼忽闪满是期待。
杨静昌道:“过了县试还有府试,还要过道试,然后是乡试,会试,最后殿试,这才定状元,算下来要到大后年才能进京来。”说着笑起来,说的好像薛青真能过了乡试似的,别说过乡试,能过了道试成了秀才就已经不可思议了,当一辈子童生的人多的是。
蝉衣满面欢喜,道:“那算下来两年后就可以见到他了。”笃定那少年英才无阻。
杨静昌含笑道:“是啊,你也要努力啊,争取两年后可以跟我行医。”
蝉衣点头,郑重的拿起一根药材,认真的切起来,杨静昌也打开了书卷,伴着切药声看书,不知多久风呼呼的拍打在门窗上,室内寒意顿生。
蝉衣跺跺脚起身打开门,只觉得似是被人扬了一脸沙子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