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音未落,因为等待新人上台以及听到春晓这个名字而安静下来外边忽的传来一声有些怪异的男声。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这一声让外边轰然,室内的几人也都都笑起来,指着那说话的男人:“有人比你早了。”
听着台下的哄笑,坐在一间室内的李会仙气恼的摇扇子:“这些人真讨厌!欺负人家小姑娘嘛。”但却并没有要为这个小姑娘出头的意思。
在这青楼里能为自己出头的只有自己,没人靠得住。
台上的灯暗了几分,这是喻示要上场了,但台下因为先前那男人怪腔怪调还在笑闹嘈杂。
古琴声在这一片嘈杂中慢慢的响起,铮铮综综刻板而沉闷。
不好听啊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不同唱法的水调歌头?嘈杂声渐渐低沉,很多人向台上看去,台上光线依旧昏暗,隐隐绰绰有一个人站在其上,并没有像其他女子出场那般瞬时明亮。
什么啊?一板一眼有些沉闷的琴声继续,抚平了嘈杂声,渐渐的越来越清晰,所有的视线都凝聚在台上,连那位正要关窗的男人都停了下来。
台上人影动了,却不是舞动,而是踱步,一步一步从暗处到明大厅里响起咿的声音,再次骚动。
灯光下,站着一个少年人,青衫长袍,一手握着书卷,一手负在身后,微微垂头似是认真看书。
“男人吗?”
询问声四起,但很快就被反驳了。
“削肩蜂腰柳姿,女子扮作男装啦”
“有意思,怎么扮作男子?”
“咱们又不是断袖”
窃窃私语再起,台上的人不为所动,忽的抬头,长声吟叹。
“少年侠气”
声起,琴挑,书垂,一手起,长剑亮,腰身拧直,如白鹤亮翅。
“交结五都雄”
女声陡然拔高,亮如雏鸟脆鸣,又如利箭划过诸人耳边。
“肝胆洞,毛发耸,立谈中,生死同,一诺千金重。”
长剑挥动,柳姿藏锋,四月初夏,在场诸人一瞬间毛发耸。
大厅角落最不起眼的一桌,有人低语道:“好诗。”抬起头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