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说走就走,索盛玄等人忙呼啦啦的跟出来,要劝也不敢劝,要叮嘱也好似没什么叮嘱。
“钱呢?你多拿些。”索盛玄道,看着秦梅抓住马缰绳,马背上竟然只有一个黑色布包,除此之外别无他物,而这个布包内里包裹的也不像是衣衫,而是一个小罐子。
秦梅将布包取下,负在背上,翻身上马,道声不用。
索盛玄还是不放心拉着缰绳,道:“七娘,你对路也不熟,你路上小”
秦梅在马上居高临下斜眼看他。
索盛玄便把心字咽了回去,眨了眨眼道:“我会想你的。”
秦梅哼了声将缰绳扯过来,要走又停下,道:“你们自己走吧,往京城去的考生不少,记住”他没有看索盛玄,而是看向前方院门,“不要做个好人,永远不要做好人。”
说罢催马,大黑马一声不吭向前。
索盛玄忙跟上几步:“到京城哪里找你啊?”
白袍黑马已经跃出门,扔回一句:“我会找你的。”
索盛玄等人奔到了客栈门口,看街上人轻马快消失在视线里。
大街上鼓乐喧天,人们纷纷走出来,看着一间间客栈前被邀请上马的考生们。
“状元进士游街也不过这般吧。”
“就说了咱们黄沙道就是不一般也是天子之地呢。”
“可惜啊,皇后娘娘和宝璋帝姬的灵柩要运走了。”
“是啊,那以后咱们这里怎么办?”
街上闲谈议论嘈杂,最近黄沙道发生的事太多了,大家说都说不过来薛青等二十人皆已经披上绢花彩带跨上白马,汇入街上其他考生们中在簇拥下向官衙走去。
忽的薛青回头看去,并没有看到注视的视线,只看到人群中一个背向而驰的身影,白袍黑马,背上一个黑色的包袱,点缀在白袍上,恍若泼墨
真是奇怪的人。
虽然只参考了三科,但因为总分几乎高居榜首,秦梅无可非议的入取,那他这是不参加鹿鸣宴了啊,也好,不用再见了。
薛青收回视线看向前方,含笑迎着四面的注视和恭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