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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书房里因为薛青说自己杀了段山而气氛凝重,另一边的房间里因为青霞先生话语含糊的暗示气氛也很紧张。
“段山一直盯着她!”康岱声音压低,也竭力压低恼火,“这一次她和我们说了,我们也注意了,且在做安排前告诉她了,段山是因为秦梅与她有过节而意图不轨,按照宋元的指使要讨好秦潭公,所以不用理会,我们不会让段山抓住什么把柄的,你现在这样说,是怀疑她因这个杀了段山?你是不了解殿下还是不相信她?”
青霞先生没有恼怒,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她不是因为恼怒不耐烦就冲动的人……”
康岱哼声道:“她当然不是!”又冷笑,“在你眼里她是这样一个易怒易爆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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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陈盛道,“段山自从秦梅受伤后一直盯着你”他的神情没有责怪不安,而是宽慰又柔和,“但你杀他不会是因为这个,否则段山不会是死在听雨楼。”
那样她发现的那一天就会动手了。
薛青笑了,点点头道:“我说他一直盯着我是指从长安府开始。”
陈盛惊然:“为什么?”
薛青想了想道:“因为廖承的事,相爷你也知道我在其中做了些事。”
知知堂煽动学生们闹事,陈盛知道,皱眉道:“但你那时做的事其实也人人都知,段山没理由盯着你,他根本就不在意廖承的死活,更不管这种事是不是你们学生们所为,他,只奉命追查一件事……”
宝璋帝姬。
陈盛再次惊然:“难道他竟然怀疑你……”这怎么可能!
薛青忙道:“他应该并没怀疑到这里,否则现在……”摊手。
如果段山真怀疑这个必然早就动手了,对于宝璋帝姬他们向来是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
“他应该是怀疑我与帝姬党的人有关。”
这样啊,陈盛稍微松口气,又皱眉:“为什么?你做的事应该并无问题。”
薛青想了想道:“他或许是因为直觉。”
这什么理由。
薛青道:“段山这个人是很厉害很敏锐,而我虽然并没有露出太大的破绽,但是,相爷,我到底是我,所以不可避免与我有关的事牵连,从长安府到君子试再到京城,我出现在段山视线里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