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如何?屋中诸人看着秦潭公。
秦潭公道:“告诉王相爷,作为回报,我帮他换个主考。”
换个主考?现在的主考是青霞先生,那意思就是跪在地上的诸人哗啦都站起来,屋子里一瞬间如乌云凝聚。
“你们去跟青霞先生谈谈吧。”秦潭公道。
屋子里齐声应声,脚步踏踏,卷起狂风向外扑去。
“宋大人。”
宋元等人走出秦潭公府没多远,就遇到了气势汹汹的石庆堂以及翰林院一干大小官员。
“你们刑部必须放人。”
宋元眼皮不抬:“我们刑部什么时候要跟你交代了?”
“那跟我可能交代一下?”陈盛在后走过来道。
宋元换上一副笑脸,下马抬手施礼,道:“当然能。”又收了笑整容道,“房览畏罪自尽了。”
什么?现场凝结。
“宋大人,是畏罪自尽还是刑讯致死,大理寺要查过之后才能定论。”陈盛神情平静道。
四周的人们也才回过神,如同油入水锅沸腾起来。
宋元没有丝毫的惧意,翻身上马:“想查就查,本官现在要去抓捕房览供述的同犯,休要阻拦办差。”
前后官兵随之哗啦上马,手中的刀枪对准了挡路的众人。
抓捕同犯?竟然还要抓人?抓谁,众人怔怔间让开了路,看着宋元带着人如猛虎下山狂奔而去。
“这是怎么回事?”
“抓谁?”
“胡乱攀咬罢了。”
半个京城都被掀动了。
“青霞先生?”
王烈阳的府邸依旧安静,听到来人的话,王烈阳放下手里的茶。
“这么说真是陈相爷的人啊。”
来人点头道:“应该是,这样也好,相爷本就防着他,现在不用我们出手,宋元他们动作,陈盛休想闹到我们头上,且让他们狗咬狗。”
王烈阳道:“不要笑,两方都是狗,今天他们互相咬,明天就会咬到我们,不要幸灾乐祸,兔死狐悲啊。”
来人收了笑低头应声是,听王烈阳道了声可怜呐。
“泪珠儿不停在胸前淌,哭了声老王把命丧”
哼唱着小曲向内而去。
“不知道宋元要抓谁?”
“房览真的供述了?”
“这如何是好?”
“宋元现在满城乱窜,也不说进哪一家,闹得人心惶惶。”
“错了,不管他抓谁都无所谓,最关键是殿下的身份。”
“可有消息他往殿下那边去了?”
“那边的人可做好准备了?”
相比于王烈阳那边的安静,陈盛这边就嘈杂了很多,屋子里几人或者坐或者站,坐的不安,站的不稳,争执议论杂乱。
“没有供述出殿下,放心。”陈盛走进来说道。
这话让在场的人心里松口气。
“他没有来得及说清楚之前死了。”陈盛接着道,“只说出了是青霞先生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