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的事孤的确很意外,但孤可以理解她愤怒,也可以原谅她的荒唐。”
宋婴伸手抚了抚冠冕。
“如果她还是个聪明人的话,就躲一辈子吧。”
“薛青始终没有跟我们的人有联系。”
宫殿的甬路上几个官员拥簇着王烈阳低声道。
“没有联系就不用理会她了。”王烈阳道,“联系我们,我们难道还能护着她不交给帝姬殿下吗?”摇头,“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我可不能做。”
做事要有理嘛,官员们笑着点头。
“现在最要紧的是,殿下又要见四大师了,这一次不管四大师给不给手书,宋元陈盛都肯定要跪求帝姬登基了。”王烈阳道,“我们得斟酌一下,我们跪不跪,什么时候跪,怎么求。”
内没有手书,外有身份谣言未明,这样的帝姬登基为帝怎么劝怎么认怎么登都是很值得斟酌的,也是关系触手可得的利益。
那个薛青,目前来说没有更大的利益了,不需要理会。
“当然。”王烈阳又微微一顿,“薛青要是死了,我们还是要理会的。”
对于一个死人那就有很多说法可理论了,官员们便都笑起来纷纷应声是。
晨钟敲响,宫门大开,百官们迎着建兴四年正月十七的晨光走进大殿,这应该是建兴年号的最后一年,宝璋帝姬登基必然要改元。
张莲塘忙完公务又与几个同僚在街上小酌几杯回到知知堂已经暮色。
楚明辉在内踱步,看到他进来忙迎上。
“怎么才回来。”他抱怨。
张莲塘一面解斗篷一面问什么事。
“长安送来的。”楚明辉拿出一册子,厚厚的还被油纸包裹,封口有知字红泥印章。
竟然是只有他能看的消息?张莲塘解了一半的斗篷停下伸手接过,拆出其内薄薄的一张信纸看完才松口气。
“我猜到就是这个”他说道。
楚明辉将一个手炉递过来,道:“是什么?”询问但并没有要信看。
张莲塘将信纸扔进手炉里,道:“乐亭说,她,去过长安府。”
“什么时候?”
“见到她了吗?”
“说了什么?”
“她怎么样?”
室内因为人多变的昏昏,低低的声音迫切杂乱的询问。
张莲塘看着这一张张激动的面容,摇头道:“乐亭说,没有见到人,也没有留下话,她只是在他家门外出现过,大概是看了一眼就离开了。”
张双桐嗤声甩袖子:“真是小气。”
张莲塘没有理会他,道:“长安府查的非常严,官兵也增加了很多,也有不少冲突,知知堂也被推倒了。”
室内响起一阵嘈杂愤怒咒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