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熏却笑道:“您是高雅人,就是热爱油脂的芬芳,也该在米其林餐厅吃鹅肝。”
“都是油脂,不分贵贱,好吃最重要。”嵩斐梵回答。
谷熏却说:“你倒不怕路边摊卫生条件不好?”
嵩斐梵含笑看着谷熏:“我在非洲隔三差五就会跑外勤,你觉得我有多怕脏呢?”
谷熏咽了咽,半晌笑道:“那是、那是……听说你在赞斯比亚的业务非常成功。”
“其实非洲那儿的奢侈品市场潜力巨大。消费者品牌忠诚度高,而且人口稠密,打开市场是时日的问题。那边的富豪也相当多,消费力是很强的。”嵩斐梵侃侃而谈。
谷熏又问:“不知道那边治安怎么样?”
“那倒是一个问题。赞斯比亚那边单独出门很容易被抢劫。”嵩斐梵摇摇头,说,“我记起,有一个工厂的工人罢工,非要涨价,厂长不答应,就被砸破了头。我连忙派人去工厂视察,研究解决问题,中途却被拦路土匪围起来了……还有,工厂地皮原来的主人发现我们工厂效益很高,跑来问我们要钱……”
“要钱?”谷熏惊讶,“什么意思?”
“虽然他当初把地卖给我了,现在反悔了,问我们多要钱,不然就砸我们的工厂。”嵩斐梵耸耸肩。
谷熏非常惊愕:“还有这样的事情……那法院怎么判决?警察不处理?”
“法院?警察?”嵩斐梵轻轻一笑,说,“难啊。”
谷熏心中一跳,没想到嵩斐梵在赞斯比亚遇到那么多麻烦,皱眉问道:“那最后怎么解决?”
嵩斐梵含糊地说:“拜托当地德高望重的人物协调了。”
谷熏心中一动:所谓“当地德高望重的人物”……该不会是当地黑帮吧?黑帮的“协调”会是什么形式的“协调”呢?
这谷熏可不敢细想。
嵩斐梵想起了在赞斯比亚的惊险,也觉得是恍如隔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