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又不是小孩子了,自然不可以一直躲着。再说了,这件事到底也是因他而起,也该因他结束才是。
到了第二天一大早,谷熏从床上醒来,算是想明白了,自己必须面对这一切。
母亲来敲房门,叫他起床。
谷熏便爬了起床,推开门来,正想说点什么,却见母亲喜盈盈的,心中顿生疑惑:“怎么了?……什么事这么高兴?”
“有客人来了!”母亲脸庞上扬起一张夸张笑脸。
“客人?”谷熏不解,“什么客人?这么高兴?”
“这你不知道吗?”母亲欣悦地揭晓谜底,“就是南凭崖啊!”
“南凭崖?!”谷熏大吃一惊。
母亲兴奋地说:“是啊!他开着好豪华的车来的呢!邻居们都来看了!他这开的车豪华、穿得光鲜、人也长得体面,往咱们家门口一站,那可真是长脸啊!”说着,母亲又拉着谷熏的手,“快下来吧,别让人久等了。”
“等一下!”谷熏退后一步,“我先洗把脸。”
“哦,是哦!”母亲不住点头,“得打扮打扮。”
南凭崖的到访让母亲十分惊喜,但却让父亲心里不是滋味。南凭崖一进家门,就一副领导视察的架势,这边看看,那边望望,还会给予点评。谷妈妈自然是虚心接受,但爸爸却想:凭啥啊?你谁啊?
待母亲走开了,屋里剩下南凭崖和谷爸爸俩大男人干瞪眼。
谷爸爸干咳两声,拿出一包烟:“抽一口不?”
南凭崖摆手:“不用了,谢谢,我不抽烟。”
“噢。”谷爸爸收回了烟盒,叼起了一根点上。
南凭崖旋即皱眉,似乎不满意自己被迫吸入二手烟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