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便哎了声,乐颠颠的去了。
卢岩坐下来,下意识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想到那蜻蜓点水的碰触,不由打个哆嗦。
真是可惜啊,自己当时怎么就呆了,应该狠狠的亲回去才是,竟眼睁睁看着那姑娘兔子般跑了。
悔的那个百爪挠心。
“大人,茶。”盐丁傻子将一碗水端过来。
卢岩接过来抬手就喝。
“大人烫!”盐丁傻子瞪眼惊呼,但已经晚了,看着自家大人噗地一声,有些狼狈的将水吐出来。
“你你这个傻子!”卢岩吸着凉气缓解舌头的烫,又是气又是无奈的瞪这个盐丁。
“大人,你端着碗就没觉得烫嘛,怎么能怪我呢”盐丁傻子一脸委屈的道。
这些盐丁都是跟他一同起身或者一个村子的,恭敬是恭敬,但到底没有别的人那般尊卑上下级的战战兢兢。
“去,去。”卢岩摆手瞪眼。
盐丁傻子悻悻走了,嘴里还嘟嘟囔囔,明明是大人你傻
卢岩自己起身倒了杯隔夜的茶,正漱口呢,听得外边有守兵说了声大人,孙大人过来了。
这么晚了?卢岩放下茶杯,说了声请。
孙四孔掀帘子急冲冲的进来了,面色不太好看,手里还拿着一封信。
“大人,白日救起的那个人醒了,拿出了这个…”他顾不得客套,将手里的信递给卢岩。
卢岩嗯了声,打开看。
他现在认得字不少,只要不是写的那些华丽的官文,一般官场文书还是看得懂的。
这封信更简单,只有两行字,一眼扫过,卢岩的面色也微沉,将手里的信递给管队孙四孔。
“你怎么看?”他问道。
孙四孔已经看过信了,面色变幻不定。
“…怪不得那群鞑子退走了,原来是向风陵关去了…”他欲言又止的说道。
卢岩又转身倒了杯茶,握在手里,面色沉沉不知道在想什么。
“大人”孙四孔站过来一步,一咬牙道,“这封信咱们就当没收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