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蔷摇头,单膝跪下:“将军,请让我去讨伐萧珣和邓弈。”
钟长荣笑了:“怎么?杀了邓弈来证明你的忠心吗?”
梁蔷要说什么,钟长荣冷冷说:“梁蔷,你现在还没有明白,战事不是你用来证明自己的工具,你的后悔你的懊恼你的荣耀,在战局面前,狗屁都不是,我不管你们父子是为了什么投身战事,但既然当了兵将,就把你们的小心思收起来。”
说罢催马疾驰而去。
亲兵簇拥紧随,荡起尘土飞扬。
梁蔷跪在尘土里久久未动,直到有兵士走近。
“他并不允许我去征伐萧珣。”梁蔷说,回头眼中带着几分恼怒,“你们怎么做到让他同意?”
兵士笑了笑:“将军多求几次?”
梁蔷站起来,冷冷看着他:“我不是将军了。”
“梁公子能从一个罪役成为将军,从校尉再成为将军也不难。”兵士淡淡说。
梁蔷垂目,他有什么资格抱怨?他的官职怎么来的,他自己心里难道不清楚?
“多求几次他也不会同意。”他说,“他先前就对我不信任,现在更不信任,他不会放我离开,会一直盯着我。”
兵士说:“梁公子你能走到现在本就不是靠着他的信任,只要按照上边吩咐的去做,多求他,让大家都看到你在求他就可以。”
梁蔷愣了下,抬眼看着这兵士:“你们的目的不是让我去杀邓弈和萧珣?”
兵士笑了笑,道:“要重新获得荣耀并不一定是靠着杀邓弈和萧珣。”
说罢拍了拍梁蔷的肩头,落在四周视线里,就像在安慰一个失意的人,然后不再多言走开了。
梁蔷站在原地神情变幻,那靠什么,又是靠着看别人死,阴私下作这种手段吗?
所以,他们也并不是要自己真去援助皇后征伐萧珣。
梁蔷看向东边的方向,伸手按了按心口,当刚听到这个吩咐时,他的心都要跳出来,他才不在意重新恢复游击将军的职位,甚至不在意得到更大的回报。
他可以去和她一起战斗,为她助力,为她杀敌——
这比任何回报都让他激动,让他期待。
原来,不是啊。
“给我好好盯着梁氏父子。”
钟长荣迈进郡城府衙,再次对身边的亲随吩咐。
“虽然没有证据表明梁氏父子跟邓弈有什么关系,但是,他们一定有古怪。”
亲随应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