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房间里,阵阵沉闷的低哼显得诡异而凄惨。
巴虎的手下正在以各种不同方式折磨着他,有的用钳子卸下了巴虎的指甲,有的将巴虎的两个眼皮用挂钩勒住,有的用烟头烫他的脸,无不尽其所能……
巴虎无法发出惨叫,只能发出阵阵怪异的呜鸣,这样一个粗壮汉子,竟然眼泪已经都淌了出来。他此时此刻是真的后悔,自己刚才为什么不是选择求饶,而非要继续挑衅呢?如果自己稍忍一口气,暗车顾全大局,一定不会放任斯麦尔如此恶行的……
暗车也有点不忍再看巴虎,皱了皱眉头,表情古怪地望着斯麦尔,他其实有很多话想要问,但最后却只是沉声说了一句奇怪的话:
“你……真的是我四弟么?”
斯麦尔面带微笑,缓缓转过了头,幽幽道:
“我当然不是你的弟弟,我是来自地夕之谷的械兽!”
暗车心头一凛,立刻催动能力准备动手。
就在这时,斯麦尔突然放声大笑,缓缓走近了暗车说道:
“哈哈哈哈,二哥你也太逗了,跟你开玩笑都看不出来么?我不是你的弟弟谁是啊?”
暗车将信将疑地望着斯麦尔,虽然现在斯麦尔的模样跟自己认识的四弟一模一样,但性格和神态却是截然不同,毕竟过了这多年,性格发生变化或许也是正常的吧。
虽然在心里安慰着自己,但暗车印象之中的斯麦尔,连杀死一只小小的家畜都会感到畏惧,又怎么可能那么残忍地折磨巴虎呢?
暗车趁斯麦尔没有防备,突然伸手拽向了斯麦尔的胳膊,把他的袖子撸起来后,发现袖子里面的胳膊上,有着一道狭长的疤痕。
暗车稍送一口气,说道:
“看来是我多虑了,没想到真的是四弟。”
“嘿嘿,四少爷能回来实在太好了,要是家主知道了,也一定会很高兴的。对了……”站在一旁的聂尔眼睛眯了一下,继续问道:
“说起这道疤啊,还真是有故事啊,四少爷还记得吗?”
斯麦尔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看来这个管家显然是有意试探自己,但斯麦尔知道自己变化的原因,也当然知道这道疤痕的来历。
“这怎么可能忘呢?当年跟二哥上后山射杀械兽的时候,我一不小心差点从山崖上掉了下去。幸亏二哥及时动用招式救了我,要不我肯定摔死了。呵呵呵,不过那时候二哥才刚刚掌握了恶魔果实的能力,控制力还很差,那些狂长出来的荆棘虽然救了我,也在我的身上留下了好多伤疤。这个仇啊……我可不能忘呢!”斯麦尔嬉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