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齐卫东的拳脚功夫则是完全不同的故事。作为齐父齐母两个显贵世家联姻的独苗,他一出生就备受瞩目和呵护。因为家里怕他遭到黑手绑架或伤害,他从三岁开始便一直风雨无阻、全年无休地接受每周三次的格斗及防身训练,直到大学才停止。
从小锻炼的本能,让齐卫东出手既稳又狠,而当他看到苏凡瑜身上那些刺眼的脚印子时,力量便更是源源不断地从心口冒了出来。
三个中,唯独苏凡瑜并不是一个喜欢或擅长动手的人。
在齐卫东过来分担掉部分火力后,他喘了口气,颤巍巍站起身,余光看着周围那些或熟悉或不熟悉的面孔,忍不住咬牙握拳,感受着身体不由自主地一会儿冰冷一会儿发烫,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勉强控制住身体因为疼痛和耻辱感而引发的颤抖。
他想不起来要怪父亲生在这样的家庭、有这样的亲戚,只觉得父亲当年从这样的环境中出来一定很不容易,也一定吃了不少苦头。
而今天的局面,他很清楚是谁的问题。是他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老板又给人添麻烦了。
一听到对面说苏家分了他几千万的事,他就知道这些人是谁找来的了。当年的事知道的人并不多,而和他有仇又能想出这种低劣招数闹到他拍摄现场来的,更是凤毛麟角。
“你们要钱,好啊,”他看着乱作一堆的“亲戚”,冷笑了一声,心中涌出些破釜沉舟的决绝,轻轻道,“我赔你们医药费。”
说着发狠地向着一个准备从齐卫东背后攻过去的人抡起了拳头。
那人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猝不及防地被打倒在地,又被苏凡瑜压着一拳一拳打在脸上。
另一个人见状,赶忙冲过来帮忙,一肘子敲在了苏凡瑜背上。苏凡瑜吃痛松开拳头,又立刻抬腿往后踢,把人踢得滚出几米外。
就这样凭着不要命的发狠,竟也撂倒了不少人。
和苏凡瑜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打架方式不同,易冉深谙以一敌多的群架法则,绝大多数的拳头都落在了对面人柔软的腹腔,腿脚也对准膝盖下方的穴位一踢一个准,凭着一己之力干掉了一大半的人。而剩下的人,则大多被齐卫东卸掉了胳膊。
当警笛声从远处响起时,现场已经倒了一片,少数站着的也没有再要动手的意思了。
易冉整理了一下褶皱的衬衫,拍拍裤子上沾到的灰尘,除了嘴角有一点点淤青外,看起来就像一个彻头彻尾的局外人。
齐卫东也依样画葫芦地拾掇了一番,正准备拿出家属架子迎接警察,便听苏凡瑜安排道,“你们先走,影响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