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道里时不时有人路过,林肆侧身,手用力抓了一下墙壁,推着自己,弓起腰直接往停车场躲。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但他直觉,不能让别人看到这样的自己。
“你跑什么?”
跑步带起的细小风声停住,林肆咬紧腮帮,警惕地盯着声音来源。
陆厌的手从车门上落下,同时收回了要迈进车里的腿,走过来,在不远的距离重复道:“你跑什么?”
确认不是不相关的人,林肆才放下心,他屏气到极限,张开嘴大声呼吸,随后脱力地往下弯腰。
他的手在空气里,找到一处可以搭置的地方,林肆仿佛抓到救命稻草,用了些力气,支撑自己再做了七八次呼吸。
那是陆厌的小臂。
不知道是姿势问题,还是脱离了之前的环境,林肆喉头的恶心,在抓住陆厌以后慢慢消散下去。
但陆厌拒绝与人触碰,皱紧了眉头,语气里有些不耐烦地问他:“你怎么了?”
“我……可能,”林肆喘着气,发出的声音断断续续,又带着虚弱的气音,“……我可能吃了坏东西。”
他的指节抓了抓陆厌的西装,缓冲以后才落到自己的膝盖上,好半天才直起腰。
段洋抱着陆厌外套,匆匆赶来,看了眼车又看了眼站在车尾的他们,拐了个方向:“陆总,怎么了?”
“去医院。”陆厌说。
段洋:“去什么医院?”
林肆如临大敌,摇头:“我没事,我不去。”
段洋又问:“林先生要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