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没盖被子,林肆下巴缩进了衣领里,领口抵着红润下唇。
很多时候,陆厌和林肆见面都是不欢而散,他第一次看见这么乖巧的林肆。
睫毛软软地垂下来,头发因为挤着沙发,所以多出一撮,翘起很凌乱的弧度。
让人不忍心吵醒。
而林肆好像来了什么奇妙的心灵感应,缓缓睁开眼睛。
1秒。
2秒。
3秒。
“啊!!!!!!!”
林肆像炸毛的猫一样惊悚,挂沙发的腿在空气用力撅了一下,翻身从沙发滚到地上。
“啊……”林肆不小心在茶几边撞了一下,侧躺在地上。
本来就不够长的毛衣被他折腾得更短,陆厌挪开眼,直到他坐起来,衣摆自然垂落,陆厌才往他那儿动了一步。
“你干嘛吓人啊!”林肆坐在地上,搓身上吓起来的鸡皮疙瘩,“这要没铺地毯就摔惨我了!”
陆厌拧眉,把前一分钟觉得林肆很乖巧的看法全部收回。
接着他看见林肆用脚背起身,又松开眉头,觉得林肆简直是世界上最怪异的Omega。
“你怎么大半夜来这里?”林肆站在客厅中间,拉扯好自己的衣服,很不服气地看陆厌。
他们两人,一个穿着全黑风衣,一个穿着软绒毛衣,衬得林肆的质问并没有多大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