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陆厌看了一眼,立刻改口,“陆总……”

说出口又感觉过于严肃,他最后说:“陆先生。”

“还有什么事?”陆厌问他。

林肆双手小臂都放在桌上,拉成一条直线。

他脖子往前伸了伸,拉近和陆厌的距离,问:“你为什么和我一起住?”

“不是你要我和你一起住?”陆厌反问他。

林肆手指动了动:“但是你为什么答应了?”

“你难道想找Alpha过发情期?”陆厌依旧在吃饭,没抬头。

好好的对话失去了对答格式,全都以疑问句结尾。

“我不想,只是我没想到你愿意帮我,”林肆说,“有点受宠若惊。”

陆厌终于停住手,用一种无法理解的目光看林肆:“你觉得自己受宠?”

林肆摆摆手:“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上半身继续往前倾,企图解释一下“受宠若惊”只是一个夸张表达,但看陆厌的表情,他又坐回原地,没好气地嘟囔:“好吧……当我没说。”

许久,陆厌开口:“林肆,曾经的事,陆绍明对不起你。”

林肆姆指搭在碗沿,他没办法说出“没关系”“过去了”“不要紧”这样的话,只是沉默了一会儿,起身将碗放进洗碗机,闭了闭眼睛,又用手抓了一下自己的脸。

他不该问这个问题的。

一顿饭不会让陆厌变的好说话,也不会让他们之间变成可以洒脱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