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厌也许没有错,但林肆却耿耿于怀许多年。

如今陆厌这样低姿态地来求和,林肆整个人都乱了套。

他攥着自己的衣角,像个失声的人,想说话说不出,几次张嘴都没有发出任何一个音节。

“你的电话。”陆厌说。

林肆垂下手,在口袋里抓了抓,发现抓错口袋以后又换到另一边,没看来电显示就接起来。

“我这边差不多,保姆车的行车记录仪请公证机关做了轨迹记录,”廖纪说,“监控怎么样,要不要我让人过去帮你查?”

“哦。”林肆用手按住太阳穴,余光看见陆厌冲他指了指,他就跟着陆厌下楼,边走边说,“我查到白帆的监控了,能证明他是故意到楼下来拍照片的。”

廖纪猛地一拍掌,声音大到林肆耳边都嗡嗡的。

“太好了!”廖纪说,“百密一疏啊!还好西江的监控视频还留着!”

林肆委婉告诉他:“其实确实是被删掉了。”

“什么?”廖纪又抓狂,“被删掉了?”

“陆厌做的数据恢复。”林肆说着,看了一眼走在林荫下的陆厌,说,“他一晚上没休息。”

他简单交代了几句,说剩下的事情等廖纪过来再说,就跑过去跟上陆厌,和他前后进了电梯。

数字不断变化,到25楼,陆厌开了家里的门,让他先进去。

林肆慢吞吞换鞋,等到陆厌站到玄关的阶梯上,林肆才喊住他。

“陆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