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厌再给他发一条消息,试探着问:【睡了吗?】
十分钟以后,聊天框还是没有任何变化。
焦虑情绪轻轻蔓延,陆厌端正地坐在客厅里,给林肆拨了电话。
一分钟的嘟声说长不长,说短不短,陆厌已经边听边走到了门口,但手按住门把,他却不知道要去哪里找林肆。
酒局结束以后郑浩愤然离席,陆厌和剩下的人续了场,终于在灯红酒绿里谈了该谈的生意。
所以,他喝了不少酒。
醉意让他有些发晕,但还算清醒,他转而拨电话给廖纪,只问:“林肆还回家吗,不回来我锁门了。”
廖纪听的一愣一愣的,心说虹膜解锁的门还能反锁?
但他还是立刻抓住重点,急冲冲问:“林肆出门了?!”
“他不在家。”陆厌说。
“不可能的,这几天都没有安排工作给他。”廖纪沉吟几秒,一拍掌,“去隔壁看看,他可能在那边写歌,关门了听不见声音。”
陆厌连“嗯”都没说就挂了电话,换鞋走到隔壁。
客厅的灯是亮的。
这极大地缓解了他的焦虑心理。
陆厌拧开录音室的门,看见散落在钢琴边的七八张琴谱,上面有林肆画的潦草但可爱的音符,陆厌弯腰拾起一张,视线下垂,看见飘窗上搭落的一条长腿。
林肆正面趴在抱枕上,左腿折起来,右腿落在地上,右手边还有一只游戏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