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没有你人长。”陆厌说。
林肆坐起来, 望向窗外,雨水密集地拍在玻璃上,模糊到根本看不清窗外的景色,水珠乍破变成晶莹的白。
“没事, 凑合一晚吧,实在不舒服我去隔壁舞蹈室睡。”林肆说。
逛逛踩着爪子到他脚边, 团巴团巴又伏下,林肆抱起它, 放在怀里呼噜了一把。
“你不介意可以睡我房间。”陆厌说。
林肆手一顿,从雨的噼啪声里看陆厌。
他的衬衫袖子被折起挽在小臂上, 边角没有整理进去,显得随意而匆忙,缺失紧绷感。
林肆很难从陆厌脸上得出些什么, 但能明显从心里感觉到一股温柔和煦的情感, 他不再像从前那样咄咄逼人,不再如曾经那样瞧不起自己。
“你是不是觉得临时标记我了有点不好意思?”林肆极力为他减轻压力, “不用的, 虽然我之前也觉得临时标记有点尴尬, 但廖纪说的对, 我们自己问心无愧就好了。”
顶灯的光芒落在陆厌头上,在地面投下一个奇怪形状的黑影,如陆厌神色般晦暗不明。
“不是为了标记的事, ”陆厌说,“只是让你今晚睡床。”
耳边雨声化作鼓声,不停击打林肆的心脏,林肆抱猫的手一紧:“那你睡那儿?”
“沙发。”陆厌说。
林肆:“那不都是一样,总有一个人要睡沙发。”
“我睡。”陆厌说。
突然被格外照顾,林肆也不明白陆厌坚持的道理,虽说Omega没有Alpha那么强壮是事实,但他不至于娇贵到不能睡沙发。
“没关系的,我睡哪里都可以,”林肆说,“以前在外面跑商演的时候,在后台也是随便找个地方就睡了,我不挑地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