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肆捂住额头,努力回溯,从旁枝末节里找到那天的记忆。
“宝宝,是我。”
他记得陆厌这么说。
“你是Y。”林肆忽而开口。
在他身边坐着的陆厌明显僵直了身体,林肆放下手,侧了脸,却没有看陆厌,他重复之前的陈述句:“你是Y。”
“是。”陆厌说。
林肆抬了些下巴,靠在床头垫高的枕头上,不知是绝望还是被戏耍以后反而平静。
“从一开始就是你吗?”
廖纪在林肆发情期的七天里,已经知道陆厌就是Y。
他打了个岔,揉揉林肆冰凉的指尖,说:“我先去外面,你有什么事就喊我。”
廖纪离开后,陆厌起身给林肆倒了一杯温水递过去,林肆没接。
“一开始就是我。”陆厌说,“一直都是我。”
流淌的时光轧过心脏,林肆觉得不可置信,即使Y和陆厌的声音再如何相像,他也没有怀疑过Y是陆厌。
“你知道我是我吗?”林肆问。
陆厌将水杯塞进林肆手里,用手捂着林肆手背,让他抱住温热水杯。
“喝点水再说话。”
“你知道是我才故意来戏弄我?”林肆坚持要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