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我过来。”林肆说,“我没说。”

陆难引他走:“他现在也忙的没影儿,找个休息室,你等着他吧。”

“你知道我和陆厌——”

“那天打游戏知道的。”陆难说,“陆厌的声音我还是能听出来。”

林肆哦了一声,他们经过人群时,林肆感觉到很多人的目光落在陆难身上。

“他们为什么都看你?”林肆小声问。

陆难不屑地笑了一声:“他们不是看我,是盯我,一会儿陆厌出来了,会有更多人盯着他。”他打开一间办公室,安置林肆,说,“因为那些人都是私生子,除了陆厌。”

“当然,我也是私生子。”

林肆惊讶地张唇,扭头看向门外,结巴一句:“那……那么多啊?”

“没有啦,可能一半,七八个吧,有些年轻的看上去像我那糟爹的儿子,其实是他不知道哪儿睡过的Omega,现在都争着过来分遗产呢。”陆难倒水给他,无奈地耸肩,“像不像皇帝驾崩,后宫的妃子们——算了,他倒是不太配被比作皇帝。”

林肆还没消化过来,挠着自己手背:“陆厌知道吗?”

“还有谁不知道吗,我小学就知道自己是私生子了,陆厌更惨吧,好像七八岁就没了妈,这些事儿他肯定见怪不怪了。”陆难说,“我爸说,就我那个Omega的爸,他说陆厌他妈还在世的时候,陆绍明就已经养了几个情妇了,可能是活活把他妈气死的。”

话说的随意轻松,林肆听着却比重若千钧,所有人都说陆厌是天之骄子,说他是人生赢家,有郁家的支持又有陆绍明的看重,没有人比他过的更令人羡慕。

而陆厌也一直这样表现着,他从没在人前流露过任何柔弱、难受的情绪,他不谈及自己,活的顺风顺水,像没有经历过任何挫折,坚强得没有一丝缝隙。

只是将艰难和粗糙的人生痕迹用掌心磨平,该有多疼。

林肆抓了抓手机,低头翻到陆厌的电话。

“你给他打个电话吧,我爸还在外面,我去看看他。”陆难出门前又和廖纪说,“你们就在这儿吧,不然一会儿又不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