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肆蹭动的时候,陆厌看见自己睡裤上出现一片不同的深色,他用手触了触,和那次在博物馆一样,指尖摸到湿黏。
他吸了口气,不知道是折磨自己还是折磨林肆,将他抱起来,手托着腿。
“宝宝,听见我说话答应一声。”
林肆迷糊中嗯了嗯,陆厌心中燃起希望,却见林肆下一个动作是推开他的手,自己往中间的位置又挠又抓。
终归隔着距离,他怎么都不得法,埋怨地说:“蚊子咬我……”
陆厌和他贴了贴额头,问:“能忍一忍吗,我现在给李集成打电话。”
林肆只摇头。
好好的被子枕头都乱了套,胡乱皱成一团,就好像每一次碰到林肆的陆厌一样。
他如何都没法在这种时候,和林肆说上一句清醒的话。
陆厌吸了口气,忍了近十秒,才松开拳头。
他虽然说话做事成熟古板,但面对爱人也只是个二十四岁的年轻Alpha,无处不显得窘迫,不管如何表现完美,手脚终究是慌张。
再优秀再强大的意志力这么耗下去也要用光了。
他亲自踩进松软的泥沙里,下海抓那尾小鱼。
碍事的水草被拨开,他摸到阳光下漂亮的鱼尾和他身旁带过的滑腻海水。
小鱼没有意识地乱游,他也不能强硬地将他抓上来,只好自言自语地询问可不可以用手指。
愿者上钩,小鱼没有不同意,一口咬过去,立刻上岸。
岸上细沙挤压成一股密紧,陆厌耐着性子挖出小洞,将周遭都搅湿软了,才让渴的吐泡泡的小鱼饮得一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