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都喑哑得要命。

程予乐偷袭完,又像恢复了待机状态,愣愣地看着他不说话。

他的目光移到对方的嘴唇上,刚才蜻蜓点水的一下好像幻觉一样,又好像感觉很柔软。

许珩心里没来由抽了一下,心想他肯定不知道自己是谁,耍酒疯而已,他伸手去拽程予乐的胳膊,一边说:“算了,走吧。”

程予乐却先他一步双手扶住了他的肩膀,将他拉向自己,急切地再次吻上了他。

他的吻炽烈而毫无章法,抑制不住地想贴近对方般,用力研磨着那双唇瓣,并焦急地想要撬开紧抿的唇缝。

许珩鼻息间都是对方的呼吸,眼前只剩下他闭紧的双眼,颤动的睫毛,他用尽决心推开了程予乐。

程予乐亲到一半忽然被打断,迷茫地看着他,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嘴唇微微张开,本来偏淡的唇因为刚才的亲吻而异常红润。

许珩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像是浪潮般,越来越剧烈地拍打在岩堤上,冲刷尽了他的理智。

他往前走近对方,程予乐像感到危险般向后退了一步,眼见头就要撞到后面那棵树。

许珩先一步伸出手,护住了他的脑后,指缝穿插过乌黑的发丝,低头吻了上去。

那双唇瓣比他想象得还要软,他几乎没费力便长驱直入,酒味混杂着那个人独有的清冽气息,勾绕在他的唇舌之间,燃尽了他的克制。

亲吻之中,他才意识到自己对对方的渴望居然到了这个地步,明明已经贴近,还要更加急迫地索取着他的每一寸气息。

最后,他不知道自己把程予乐压在树上亲了多长时间,只记得那棵玉兰树的树干粗粝,摩擦着他的手背,弄出的划伤一个礼拜才消。

那天之后,他开始失眠,后来终于能睡着了。

在梦里,是六月的栀子花香,是指缝里发梢的清新气味,是白衬衫的下摆,纤细而紧绷的腰......

18岁的许珩从梦中惊醒坐起,又无力地垂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