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予乐认真地点了点头:“我知道的。”

其实和许珩在一起他就很满足了,也没有非要公开到天下皆知,让人们都来祝福他们那么贪心。

“但我个人立场,”周文远话锋一转,“觉得许珩这孩子还是很不错的,从来没见他对谁的事这么上心过。”

这一下变为家长式的语气,让程予乐有点不好意思。

周文远接着道:“六年前的那一次,真是可惜了,早知道我就提前把你签进来。”

“六年前?”程予乐没听懂他话里的意思。

周文远看到他不解的表情,脸色也难得出现了一丝诧异,而后无奈地摇了摇头。

那个时候他有事去找纪斯柏,却在办公室门口听到了激烈的争吵声,另一方是纪斯柏还在上大学的外甥许珩。

他对窥探董事长的家事没什么兴趣,无奈这两人的声音太高,还是给他听到了几句。

“舅舅,算我求你了,行吗?”

那语气一点也不像求人,倒像逼迫,带着少年人藏不住的急切。

纪斯柏一向温和的语调也带着怒气:“现在有事求我知道叫我舅舅了?他只是个还没毕业的毛头小子,我凭什么签他,我不是慈善家。”

“他比你想的优秀很多,你就见他一面不行么?”

“许珩,你现在还没有跟我谈条件的资本吧。”

冷冷地语气似乎像一瓢冰水,泼在十八岁的少年头上,提示着他他现在一无所有,又能如何保护自己喜欢的人。

屋内的许珩沉默了两秒,似乎做着艰难的抉择,然后开口一字一句地说道:“你签他,我退学,回家。”

纪斯柏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