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予乐听出对方醉了,定了定神:“你在酒吧?你什么时候回的国?”

“呜呜呜我没脸见你!他真的是狗啊!他说他病了,他想我,我偷偷跑回国,结果他手上戴着订婚戒指呢,呜呜呜呜……”

“你旁边有其他人么?把手机给他。”程予乐看他无法交流,说道。

许珩听对面似乎没太大问题,在程予乐脸颊上亲了一口,起身去了洗手间。

程予乐脸上一热,手机对面已经换了一个酒吧的酒保,跟他解释了一通。

其实根本没人扣蒋州,蒋州自己借酒浇愁喝得烂醉,没带钱包,手机也不知道掉哪去了,酒吧的人只能借手机给他,好不容易才登上了微信。

程予乐听得直皱眉,估计蒋州刚才说的人就是他嘴里那个“最爱的前任”,才会这么冲动,他感谢了对面的人,承诺等下就会过去接蒋州,才挂断语音。

放下电话后,他抬头看到许珩从洗手间推门出来,似乎是刚洗了脸,发梢有些被打湿了,视线在往下,他的手上还沾着水珠。

娘娘们常说,哥哥的每一个部分都上过热搜。程予乐记得,有一次是代言手表,有张戴着表扯领带的手部特写火得出圈。他也觉得许珩的手特别好看,修长匀称,不管是弹钢琴或是握着话筒,都令人赏心悦目。

而那只手,刚才居然……

程予乐脑子里忽然炸了,脸埋在枕头里决定暂时当几秒鸵鸟。

许珩眼里泛起笑意,过去隔了被子搂住他:“不去救你的发小么?”

程予乐隔了两秒,在枕头里发出闷闷的声音:“……对不起。”

蒋州也太会挑时间了点,那种情况戛然而止有多憋屈,他同为男人当然知道。

“没事,”许珩笑着凑近他的耳朵,“学长要觉得对不起我的话……”

后半句隐没在耳间,程予乐一瞬间在被子里整个后背都僵住了,又在枕头里埋了两秒,才红着耳尖起身:“你先睡,我去接他。”

“我跟你一起去。”许珩坚持道。